严弋神色扭曲一瞬,张唇欲言,最后还是咽下了,任命地安抚起刺激太过缩成一团逃避的狸奴。
后背的轻抚徐徐注入安心的力量,谢瑾宁逐渐平静下来,只是不敢抬头看严弋,他悄悄挪了挪,让腿离那东西远一些。
可他忘了自己还趴在严弋的身上,两人又只穿着聊近于无的轻薄亵衣,这一摩擦,更如火上浇油。
听见男人的隐忍闷哼,谢瑾宁手忙脚乱想从他身上起来,又一个腿软跌了回去,还泛着麻的软肉恰好坐了上去,直接将撑出的弧度压向小腹。
是完全不同的感觉,在自身重量的加持下,从腿心到缝隙都被填满,烫得谢瑾宁一下卸了力,脚趾蜷缩眼冒泪花,脆生生的脖颈仰起,乌发在空中荡出涟漪。
而陡然受此重击的严弋则眼前一黑,切切实实这一下,饶是他天赋异禀,也有些吃不消。
他吃痛地咬着牙吸气,一霎的剧痛后,那隔着衣料也能将他包裹的软嫩触感压过痛楚,反倒更精神了,恨不得直接将人撑起。
握住谢瑾宁胯骨的大掌骨骼尽绷,严弋下意识就要往上撞,又硬生生止住,在谢瑾宁还未来得及反应之时将人抬起往前一贯,让人坐在他腹间。
“严哥,你没事吧?!”
从那仿佛下一刻就会嵌进他身体里的诡异烧灼感中缓过神来,谢瑾宁将手撑在严弋胸前稳定身型,他连忙回头看,却因视角受限,什么都没能看到。
转头见严弋眉眼间的痛色,谢瑾宁顿时慌了神,面上的血色都褪了几分,怯怯道:“很,很痛吗?”
话刚说完,他自己都想给自己脑门一巴掌,那么脆弱的地方被他坐到了,怎么可能不痛?
“没事,我不……”
“你汗都疼出来了!”见他还想撒谎哄自己,谢瑾宁一眼瞪过去,水雾凝成泪珠在眼眶里打转,似落未落,瞧着不像是做错了事,倒更像是受了委屈。
他伸手朝后摸去,被严弋眼疾手快拉住,十指相扣,“好吧,只有一些痛,并无大碍。”
谢瑾宁不依不饶:“但你上次被我坐到大腿都痛成那样!”
严弋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那次是我装的。”
谢瑾宁一呆:“啊?”
但那次是大腿,这次是**啊,要是真出了问题,关乎的那就多了去了。
这可不是个小毛病,他还没学到那儿呢!
谢瑾宁也没空计较严弋为什么要骗自己了,他蹙眉:“那怎么能一样呢,不行,我得去叫师傅来看看!”
他又要起身,但胯骨还被严弋握着,他只能无力地咕涌了一下,皮肉最丰盈之处在挤压下变了形状,溢出的肉弧似火山岩板上晒化的绵软雪团,指尖轻轻一按就能陷进去半寸。
严弋挑眉:“让邓老看看你把我坐折没么?”
“你——”
他都快急死了,严弋居然还有闲心同他调笑,瞧见他眼里的揶揄,谢瑾宁红了脸,哝哝道:“那怎么办嘛,你又不让我看,又不让我摸,要是你真的被我坐坏了,那以后……”
谢瑾宁说不下去了,那几乎要隔着衣料烙进的滚烫已明晃晃地告知了一切。
严弋顺势将他的话接过:“阿宁放心,我好得很。”
喉间溢出声低笑,腰肌如弓弦般绷起,竟只凭腰部的力量便将坐在他腹间的少年向上托,叫他双膝悬空,又骤然松弛,让他惊呼着落回,“以后……也定会让阿宁欢快的。”
谢瑾宁被他弹棉花似的这一下颠懵了,更用力地扣紧了严弋的手,直到被卡住后腰,臀尖刚脱离灼热的腹肌又被拽着砸下,凹凸不平的深刻沟壑撞得他尾椎发麻,才明白严弋的意思。
桃花汛漫上脖颈,他轻声哼哼,“这么有力气,真了不得喔。”
带着些酸气的言语又被颠散,皮肉相撞的闷响混合着少年的咯咯笑声,在晨光中织成一张暖融密网。
“好有意思,再来几下嘛。”
“呜呼!”
到底是个半大少年,玩闹了会儿,谢瑾宁便笑得见眉不见眼,再一次落回时,他顺势栽倒下去,搂住严弋的脖子。
他鼻尖沁着细汗,眼眸亮晶晶的,灿若繁星,他低头啾了一口男人的下巴,“累不累呀?”
“不累。”
严弋的目光如磁石一般牢牢黏在他那润红的软唇上,追过去索吻,却被躲开了。
谢瑾宁把被子一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翻身下床,披上外袍,朝他做了个鬼脸:“不累的话就快点走吧,待会儿被爹发现就不好了。”
他落地时腿一软险些没站稳,严弋伸出的手臂还悬在半空,听见这毫不留情的驱逐便是一怔。他好笑地挑起眉头:“我这样出门,不是更令人生疑?”
男人倚在床头,衣襟散了大半,背着日光模糊了他的冷硬轮廓,锁骨胸膛处的疤痕也不甚清晰,却更添一份英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