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说破,这里面定有什么猫腻,去探一探又何防。
章行简将军队都集结起来,让陆华带着他的令牌回去再调些兵力,随后出发。
自己老爹虽然对他放任自流,但他还是没忘记规矩,又写了一封信给章允,告知一声。
与杨开一道出发,一路上,前前后后,足足有五万人马。
军队行进速度很快,可杨开还是觉得不够。
按照宇文清所说,徐晚只带了两万兵马前去,加上汩城的五千,对面可是足足有十万大军,这都已经过了四天了,不知道他们怎么样了,杨开急得不行,不断的催促大家疾行。
章行简见状,直接下了命令,命蓝七带领军队随后跟来,他和杨开先带着轻骑赶往。
一万人的轻骑队夙夜不停的赶路,终于在第五天午时赶到了汩城外。
一到近处,城门前的惨象映入眼帘,尸横遍野,血流成河,甚至还有山野的饿狼在啃食尸体。
敌军在围攻仅剩的几人,章行简看不清远处被围攻的是谁,可心却不由得抽搐了几下,他皱了皱眉。
杨开眼睛都红了,立刻命令军队开始反击。
五天前,敌军夜袭,徐晚有条不紊的组织防御,抵住了第一波攻击,而后他们换了策略,白天晚上轮流攻打,十万大军尚可换阵,但是汩城的士兵需得十二个时辰都得保持清醒,这对他们来说,实在是过于疲惫。
第三个晚上,徐晚已经有些撑不住了,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士兵所剩不足万人,而杨开还是没有带来援军。
她盯上了他们驻扎在三十里外的王帐。
现如今,只有先擒王的办法了。
徐晚看着身边仅剩的几位副将,目光落在陈河生身上,他自上次在她手下过了十招之后,领了军职,在战场上,智取敌人首级,在他手下的尸首,不下千人,已经被徐晚提拔了上来。
陈河生身手灵敏,脑子灵光,也不缺武力,与她刺杀敌将,最合适不过。
“此次前去行刺,九死一生,陈副将,你可愿意?”徐晚看着面前盔甲染血的他,郑重的问。
陈河生历经三天血战,但目光仍旧沉静锐利,声色沙哑的回她:“末将愿跟随将军,万死不辞!”
徐晚点了点头,将城中安防交给其余几人,带着一些亲卫,趁夜而去。
王帐外,他们披了黑布,与夜色融为一体,几人目光紧盯着守卫森严的军营。
徐晚刚才分散人马,探得了这军营大致的守卫情况,绘制了简图,找出了弱点。
“军营自西向东而建,靠山依水,密林在北方,正好适合我们进入,只是王帐在中间,前后左右营帐拱卫而立,不好动手。”
陈河生眼神动了动,“刚才我去西边探查,正好看到他们在搭灶做饭。”他指了指西边的一处边缘,“我猜测,这里就是粮草营地,因为比别处建的高,周围还没有任何火光。”他又想了想,“既然军营是东西起营,这西边的粮营又在这么远的位置,那东边,应该也有一个粮营,可以烧了这两处,引出乱子,再趁着大火,把主营也给点了。”
徐晚挑了挑眉,“可粮草重地,守卫必定比别的地方多,周围没有火种也不好点火。我倒是看中了他们存放攻城器物的地方,里面应该有易燃爆破之物,正巧,那地方也在西边,这两处离得不远,距离这北边的防守缺口也近,可以突袭这里,再引爆粮营,趁着西边着火,东边就好办了。”
陈河生看着面前细瘦却带着坚韧的挺拔身影,眼里多了些他少有的崇拜意味。
徐晚没仔细看他人的目光,开始制定计划,“我带领一半人来负责西边的引爆,陈副将,你带着另外的人,想办法解决东边的粮草,趁乱之时,见机行事,行刺主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