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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罚（第3页）

那他呢？

他那些自以为是的纠结和担忧，他最后忍不住拿出来的证据……他岂不是……

他睁大了眼睛看向露西娅，嘴唇动了动，声音控制不住地带上了一丝颤抖。

“我……妨碍到大小姐了吗？”

露西娅闻言微微歪头，随后把手里的娃娃随手放在一旁的沙发上，重新看向有些慌乱地希维尔。

“那倒也没有。”

她的语气变得有些随意。

“梅瑟菲那个小丫头虽然性格也不怎么好，但胜在头脑活络，懂得随机应变。你突然拆穿她，她发完脾气也能立刻接上戏，倒也没怎么影响后面的结果。”

希维尔的睫毛颤了颤。

他听懂了。

露西娅的意思是……他的坦白确实妨碍了她，但多亏了那个涅弥纱“懂事”、会随机应变，才没有影响她的计划。

所以……是他做错了。

是他……自作聪明了。

他咬住下唇，慢慢低下了头，盯着自己睡裙上的花边，眼睛有些发酸。

她在说，她不需要他的那些没必要的、多此一举的担心。

露西娅看着他这副模样，沉默了片刻。

然后，她忽然开口，声音比刚才更轻：“希薇儿。”

希维尔身体一僵，还是抬起头对上她的目光。

露西娅正看着他，暗红色的眼眸里没有了刚才那点笑意，只剩下一种深不见底的探究，像是在辨别什么。

“我真的很好奇……”

她缓缓开口，暗红色的眼眸紧紧锁住他，像是在思考着什么。

“你这张乖巧懂事的小脸下面，到底藏了多少小心思……又有多少，不愿意告诉别人的……秘密？”

希维尔的呼吸有一瞬间的停滞。

他的心脏似乎也在那一瞬间停止了跳动，然后又开始不受控制地撞击着胸腔。

露西娅这话是什么意思？

她难道又发现了什么？

他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发现自己发不出声音。

但他不敢看露西娅了，他再次低下头，避开了露西娅的眼神。

在他整理好自己因为这句话变得惊慌无比的心绪前，他生怕自己在她的面前泄露出一点不应该的情绪。

但露西娅不允许他逃避。

她忽然抬起手，捏住他的下巴，强迫他抬起头，直视她的眼睛。

“你能告诉我吗？”与她强硬的动作不同，她询问他的声音很轻，带着一种近乎温柔的诱哄，“告诉我，你到底还有哪些事情藏着没说？”

她的声音难得温柔，但那片深沉的暗红色中却没有丝毫温度。

希维尔看着那双眼睛，心里不由地发颤。

他不敢说了。

他不敢想象在这个时候，如果告诉露西娅那些关于涅弥纱和温洛斯的事情，会引起什么样的后果。

她一定会追着问下去，直到他把该说的和不该说的全部交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