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瞧叶衡的眼神都变了,“你们是……?”
叶衡道:“我们是伴侣。”
大夫一捋胡须,“就算是伴侣也太早了。男子之间可是要用药的,我这有,保证好用,你要不要?”
“对他身体有好处?”叶衡拿了一盒。
大夫道:“我的医术那是谁都说好!你爱人不是先天不足发育迟缓吗,来一剂药催催,话说你们也太乱来了,就那么心急,很容易出问题的你知不知道?”
叶衡被老医师骂了一顿,掏了不菲的银子买下一盒药粉,又买了一盒脂膏。
回到府中一五一十地转告了大夫的话,然后拿出药粉和脂膏,“你吃吗?”
元汀有专门的大夫调理身体,是药三分毒,也怕和平时吃的补丸有相克的成分,觉得还是不要吃了。
叶衡就把药粉塞回了衣袖。
“这个是什么?”元汀看桌上还留了一盒。
叶衡:“是药膏。”
元汀的脸瞬间红了,结结巴巴,“什么药膏?”
叶衡本就是半跪在元汀面前,一手圈住元汀的脚踝不让他跑,真诚道:“给你用的,不能讳疾忌医。”
元汀的前面被叶衡的手掌磨得发红,需要上药。
元汀涨红了脸,“我自己来。”
叶衡撩开他的裙摆,钻进去,“幼怜不要闹,一下就好了。”
等叶衡擦完药出来的时候,小少爷已经软趴在榻上的桌上了。叶衡擦了擦他眼角的泪,被元汀打了一下,“你手脏的。”——
要不要和元老太太说明情况,元汀有自己的一番考量。
姑母年纪大了,受不得刺激。元汀对叶衡道:“我就不和她说我们在一起了,就说是你早发现我是男的了,然后惊觉我竟然这么有才华,要让我做你军师。我跟吉庆就这么说的。”
意思是要叶衡做坏人。
“好。”
其实叶衡也不想和元汀分开,他有决心会一直保护好少爷。
就算情况危急到他都出事了,元汀也不会有事。
元汀:“你可能会被我姑母打的。”
他摸摸鼻子,不是可能,是一定。
叶衡仍旧点头,“好。”
他已经做好觉悟了。
元汀今天特意换回了男装,推着叶衡往外走,“那你快去呀,你们马上就走了,别想耍赖。记住了,按我教你的说。”
叶衡顺从地被元汀推出门,门外吉庆对他怒目而视,他假装没看见,也不在乎。
本来吉庆就没给过他好脸色。
叶衡前去找元老太太。
吉庆望向自己少爷,忐忑道:“少爷,那我呢?”
元汀敲敲他的肩膀,“你在家里照顾好姑母,我会传信回来的。”
吉庆要哭了,“少爷,你真的要跟他走吗?”
元汀叹了口气,笑道:“吉庆,你想不想做未来首辅的贴身小厮?”
吉庆不想做什么首辅的侍从,他只想做元汀的吉庆。划船去莲花池,把喝醉酒的少爷背回来;或是跑几条街,去买少爷想要的小物件,让少爷夸他最有心;陪着少爷和老太太在傍晚消食,沿着河边小路溜达,少爷买朵荷花灯,他去帮少爷点着放进河里,与其他河灯汇聚成一条星河。战乱结束,他陪少爷回家见老爷夫人。等到少爷老了,也看不出白发,只有吉庆的头发白了,要是少爷不嫌弃,他还能给少爷梳头发,一根根梳起来,扎好发冠。
但是元汀坚定了决心,他根本没办法改变少爷的想法。
“吉庆。”元汀对他说,“不要难过,我会寄信回来的。之前教你写的字,你可都学会了?不要说你忘掉了,我要生气的。”
吉庆摇摇头,艰涩道:“没忘,我一个字都没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