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穿书。两次……两次?“跟我去宫慈医疗。”季落强行压下各种各样的想法,努力镇定着声音。如果是两次代价的话,那这回,这个哮鸣音,难道又要让我们两个重蹈覆辙!简凌皱起眉头,“现在?下午还要去集团……”主要是报告就在宫祺言那里,带季落去的话,岂不是就要被他知道这些事情?上一秒还能镇定的季落,听到男人的犹豫,下一秒便失控地吼出声。季落死死盯着简凌:“去什么集团,你疯了吗!现在,立刻,马上,跟我去宫慈医疗!!!”两人一路无言。就连开车的刘叔,都感觉到了后座两位大少爷的奇怪气场,不敢吱声,连踩刹车都小心翼翼的,不能让轮胎发出任何声音。抵达宫慈医疗的路不长,可是,在季落的心里,仿佛过去了很长时间。……车厢内弥漫着陌生而熟悉的压抑。仿佛与十年前,那个暗无天日的阴雨天别无二致。一口闷气憋在季落的胸口,久久无法挥发出去。他克制不住地幻想着各种令人恐惧的可能性。要是这个人又患重病怎么办。要是……两个人又要面临不知何时会到来的永别该怎么办。一向灵动,总闪着亮光的桃花眼,此刻怔怔地盯着窗外。回想起穿书以前,那些在临溪山故作不在意的相处,装作根本不在乎对方各种感受,而实际心底却埋藏着各种深度的恐惧的时刻……眼睛红了又红。季落浅浅地吸着气,努力压抑着眼眶的酸涩。他也不知道……要怎么和男人说。说什么,这次,你要好好治病……吗?以前我知道你得了很严重的病,但我并没有在意?我……这次不想让你死?越想越沉重。季落只抬起手,拇指与食指张开,按住额头休息一会儿。但他另一只手并未松开简凌。从始至终,一直牵着他。仿佛如此,就能互相安慰。而那些从未被说出口的话语,伴随着血液流淌,通过指尖的温度而彼此传递。诉说着无言的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