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指腹带着薄茧,不断揉捏、轻掐,在她柔韧的腰肢、平坦小腹、以及更柔软的地方留下深深浅浅的红痕。
随着指尖游走,颤栗感一阵阵涌起,她喘不上气,无意识攥紧了他的衣襟。
靛蓝长袍被扯得衣襟松散,露出线条分明的胸膛与银色项链。
玄离暂时松开楚悠的唇,沿着她的唇角,一路吻至脖颈,留下湿润痕迹。
她大口喘息,忽的瞥见他的胸膛有一道疤。
一道狭长疤痕横亘在心口处,看起来有些年头,连圣人境的修为都没能让它消退。
这一看就是致命伤。谁有这样大的本事,能将他伤成这样?
恍惚片刻,她攥着衣襟手指松开了些,下意识地触碰那道疤痕。
温热指尖轻抚,如同羽毛拂过。
胸膛处的肌肉线条瞬间紧绷。玄离喉咙发紧,低低喘息一声,一把抓住她的手,用力按在心口上,让她掌心清晰感受那道疤,以及胸腔里激烈的心跳。
他的另一只手握住楚悠的后颈,迫使她仰起头,薄唇再次压下,比之前更加凶狠,好似要将人吞吃入腹。
与此同时,玄离提膝压住她的腿。
“轰隆——”
伴随着雷鸣,夜雨顺着屋檐滴落,如连串珠子,掉入檐下的水缸。
夏夜闷热,这场雨不仅没带来凉意,反而愈发潮热。
夜雨不曾停歇,水缸很快被灌满,雨水不断从边沿溢出,淌了满地,浸得地面松软。
嘈杂雨声里,夹杂着木头的咯吱响动,动静又急又重。
竹屋的窗未关,潮热雨气一扑,空气黏腻厚重到令人呼吸不畅。
楚悠被迫伏在窗边,眼尾潮红,扣住窗沿的指尖泛白。
乌黑发丝散乱垂落,黏在出汗的颈侧、肩头、锁骨处,以及背脊。
一只手从背后伸来,卡住她的下颌往后转,唇舌深深纠缠。
楚悠的声音堵在喉咙里,眼尾被逼出泪光,顺着鬓角滑落,没入散乱的乌发。
唇舌被他死死纠缠,空气越发稀薄,窒息感将她抛向眩晕的边缘。楚悠像溺水之人,脑海空茫茫一片。
不知过了多久,玄离终于稍稍放开了她。
楚悠断断续续喘气,胸口剧烈起伏,好一会视线才重新聚焦。
看着她狼狈喘息的模样,身后的玄离抹去她睫毛上悬着的泪光。
动作温柔缓慢,与他此刻行为截然相反,显得很是诡异。
楚悠后背窜起麻意,下意识地扭头避开,哑声道:“……够了。”
“够了?”
玄离动作微顿,垂首凑到她耳边,温热的气息拂过耳廓和颈侧,“这不是你要的么?现在反悔,太晚了些。”
雨势陡然间更急,冰凉雨珠砸入溢满的水缸,水花四溅。
竹屋的屋顶被敲得噼啪作响,掩盖了许多声响。
窗边矮榻本是供人午间小憩用的,只能承一人重量,如今四角摇晃,快要散架似的。
楚悠觉得自己也快散架了。
偏偏玄离还在不依不饶。
“说,”他紧握腰肢,眼里满是妒火,“我和他,谁更好?”
楚悠咬牙不吭声。
他俯身,一口咬在她的肩头,留下清晰的齿印。
“更喜欢哪个?那个死了的,还是现在这个?”
肩头刺痛,楚悠忍不住骂道:“混蛋!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