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下了晚自习给江译白打电话,江译白开门见山地说:“两室一厅,你住不住都是这个价钱。还是说你已经习惯磨牙的声音了?”
“……”
僵持半晌,陈安远说:“我明天去跟班主任申请走读。”
江译白得到想要的答案,直接把电话挂了,连个哦都没说。
他这段时间连轴转,论文、搬家、入职,没有一件事是简单的,忙得要死。
生活和工作蹉跎人,他也会有失去耐心的时候。
等看到葛思宁的信息,已经是凌晨了。
江译白刚给电脑关机,仰头滴了两滴眼药水,在思考自己还能睡多久。
偏偏这时,企业微信突然弹出新消息。
他这才想起自己今天还没看过微信。
害怕错过一些学校的通知,江译白把手机捞过来查看。
他挑了需要回复的回复,连葛朝越和其他同学的一些消息都没点开,不用看都知道是些垃圾话,而他现在时间有限,恨不得一分钟掰成两半来用。
葛思宁的信息沉底了,他划到很下面才看到。
江译白点进去,还没看是什么内容,先打开界面把她置顶。
他虽然喜欢哄她,但不只是哄哄而已。
承诺过的事,江译白不会食言。
做完这些,江译白才打开她发来的图片。
昏暗的房间里,只有关掉了又重新开机的电脑在泛光。
江译白窝在转椅里,认真地浏览着这封情书。
五分钟后,他表情略显凝重地熄屏,暂时没有回复。
他看着部门主管发来的批阅,打开演示文稿开始按照评语修改。
至于葛思宁的事。
江译白认为,这很重要。
他需要找一个清闲一点时间,思考清楚了再回复-
葛思宁那天晚上睡得断断续续,一直到校门口都没有收到江译白的回复,她难掩失落地把手机交给送她上学的王安远,穿好外套背书包下车。
王远意在后面叫她她都没听见,直到爸爸下车把热牛奶塞她手里,她才反应过来自己走了这么久神。
王安远还带着暖意的手探了探葛思宁的额头,“怎么心不在焉的,是不是最近降温了,感冒了?”
“没有。”葛思宁吸吸鼻子,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此时校门口陆续经过许多骑车来上学的学生,其中就有葛思宁他们班的人。
那几个人看见她,无一例外,都会回头看两眼。
葛思宁察觉到了,不知道为什么,但是她不好奇。
等到下午社团课,她拎着羽毛球拍要去球场上大杀四方之际,张月突然把她堵在更衣室门口。
葛思宁皱眉,“干嘛?”
张月神神秘秘的:“我今天居然听到了一些你的传言……”
“什么传言?”
“听说你爸是开宾利的?”
“……”
葛思宁突然就明白那些目光为何而来了。
其实学校里不缺有钱人家的小孩,只是因为葛思宁成绩优异、平时又一副清高做派,所以有人格外关注她。
她背好运动包,打算待会下了社团直接回家洗澡,然后再回来上晚自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