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静这就懂了。
葛思宁既然能和徐之舟做朋友,那就说明她不是不合群。
她只是不合某些人的“群”。
不过即便葛思宁真的不合群,也不妨碍徐静感谢她。
为了备战明年的英语听说考试,学校从高二开始就会让学生到机房去刷题,简称“上机”。
而机房在教学楼的另一边,理科班要去机房,往往会经过文科班。
每当这个时候,徐静都会在文重班的窗户前探头探脑。
如果运气好,她就能碰上装水回来或者出来上厕所的葛思宁。
如果运气不好,她就会在窗边问,葛思宁在不在?在哪?在干什么?
一来二去,他们班的人都知道葛思宁被人缠上了。
陈安远问她:“这就是你报答她的方式?”
徐静说:“对啊!送她一个粘人可爱的好朋友,难道不算报答?”
陈安远看着她,表情一言难尽。
徐静:“哈哈,我开玩笑的,你怎么还当真了。我只是想先跟她做朋友,然后了解一下她喜欢什么,投其所好而已。”
陈安远皮笑肉不笑地说:“那我拭目以待吧,但愿你不会因为骚扰别人被抓。”
徐静:“你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葛思宁的课间基本上都在办公室,不是老师找她有事,就是学生会有事,徐静来找她,两人能碰到的概率很小。
所以她没觉得很困扰,反而对徐静留下了性格特别的印象。
周二是例行的语文连堂,科组长规定了其中一节课要用来播放时事热点,让学生们收集写作素材,所以第一节一下课,窗帘就被拉上了,白岩松的声音从多媒体里播出,整个教室陷入昏暗里。
吴思趁着下课回了趟办公室,同学们看着她走了,心里松了一口气,有几个趴下来打算睡一会儿。
一直到上课十五分钟了,吴思都没有回来。
有时候她忙,就会呆在办公室里改作业,等下课了再让课代表把u盘拿给她。
这次似乎也一样。
有人见状直接拿出别的科目的习题册出来做,有的在赶下午要检查的作业,有的在背待会要听写的单词,当然也有的在偷看小说、玩手机、吃零食。
教室里很暗,他们以为监控拍不到。
只有见过吴思电脑里监控画面的葛思宁知道,其实一清二楚。
所以她什么也没做,就看白岩松。
那节课过去一半,吴思悄声无息地出现在后门。
她进来的事只有坐在垃圾桶旁边的同学知道,所以最后两排几乎一抓一个准。
把没收上来的东西拿回办公室,吴思又把葛思宁和李函叫了出去。
她一走,班级里哀嚎声一片,有几个女生甚至哭了。
他们其中有些人被收的是电子设备,这肯定是要被请家长的,搞不好还会被全级通报。
葛思宁和李函跟在吴思后面,知道这次被叫过来肯定是来套话的。
他们两在班里有个外号,叫黑白双煞,而吴思就是阎罗王。
白无常看了看黑无常,黑无常一脸平静。
葛思宁心想真没劲,感觉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事情可以让李函有所反应。
至于她,还有点幸灾乐祸呢。
毕竟班上带手机的那几个傻叉经常偷拍同学的丑照。
到了办公室,吴思果然就这次“瓮中捉鳖”的不理想结果发表铁幕演说。
葛思宁听得无聊,一直在偷瞄她没收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