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思宁扭过头,心想,其实她更期待江译白的礼物。
葛朝越问江译白:“咱弟不回?”
江译白摇头:“不回。”
陈安远说今晚班里放电影,他要留下来看。
葛思宁以为咱弟是个人名,所以没问是谁。
回去的路上,葛朝越还在那里翻旧账。
“我觉得现在的孩子不能太溺爱了,鼓励式教育很容易惯坏人,以后还是别给她买东西了。”
葛思宁张嘴想骂人,江译白先一步开口。
“穷就直说。”
葛思宁秒接龙:“穷就直说。”
葛朝越指了指江译白,对葛思宁说:“你哥赚大钱了,你尽管花。”
葛思宁当他放屁。
但是赚大钱了?有多大?怎么赚的?
她想问,凑上去。江译白偏头看她,语气似真似假:“对,尽管花。明天带你去逛街?还是你想去哪里玩?”
“有多少?”她期待地问。
不是期待花他的钱,而是希望他日子能过好一点。
江译白伸出一根手指。
葛思宁瞪大眼:“十万?!”
葛朝越差点把油门当刹车,大笑声回荡在车厢内。
“十万?你把你译白哥卖了吧。”
葛思宁知道自己出糗了,不高兴地扁了扁嘴。
江译白也没想到她这么……能猜,他腼腆地笑了笑,说:“是一万。”
“十万的项目提成和年终奖,估计要坐到你妈妈那个位置才可以。”
葛朝越在旁边搭腔:“唉!天真的高中生啊!真不知道现在的实习生命如草芥,三千一月。我们小江已经是非常上进,非常优秀的那一档了,结果还是入不了大小姐的眼。”
葛思宁真的恨自己刚才没把他的嘴封起来。
她没有一点看不起江译白的意思。
只是在她心里,别说十万,就算是一百万,江译白也值得。
知道葛思宁并无恶意,这会儿估计尴尬得想死了,江译白主动重复:“想去哪玩?”
葛思宁心跳好快,她问:“单独吗?就我们两个人?”
江译白一愣,开车的葛朝越骂了句草,非常伤心:“葛思宁,咱两真的是亲生兄妹吗?你打算跟别的男人出去玩,不带上我?”
她这才惊觉自己露馅了,吐吐舌头坐回去,不敢再说话。
江译白是例行来拜年的。
他们公司是外企,放假早,项目奖金结得也早,除去预留给陈安远的学费生活费、回老家的路费、过年的开销,他今年还有点余钱。
葛朝越私下和他说:“别破费了,你存钱不容易,以后出去了需要花钱的地方更多。而且花在葛思宁身上不值得,你等着看吧,也就今年你来我们家次数多了,她才和你亲一点,等以后你出国了,我看她能记得你几天。”
江译白说:“我乐意。”
“冤大头!”葛朝越恨铁不成钢,不知道想到什么,幽幽吐出一句:“真不知道你以后谈恋爱了会是什么德行,该不会被女人骗得倾家荡产吧?”
江译白摊手:“没有家产,何来的骗?”
“我看你现在兜里有一百块都要给葛思宁花五十。”
他笑,“思宁是妹妹,又不是别的什么人。”
葛朝越呵呵:“你要是把这个殷勤劲拿去献邱禾,大学四年也就不至于单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