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却好像读不懂,坚持陪她看诊。
医生问:“怎么了?”
葛思宁才张嘴,身后的人就替他答了:“发烧。”
“怎么发烧的?”
他看过来,葛思宁清清喉咙,道:“可能是吹风吹的。”
“嗯。”医生看过来,“量过体温了吗?”
“三十九度。”
他又抢答,葛思宁又看了他一眼。
医生又问了几个感冒发烧的症状,葛思宁如实回答。
“会咳嗽吗?”
“不会,但是打了很多喷嚏。”
“鼻涕什么颜色?”
“……清的。”
“嗯,会头晕脑胀吗?”
“会。”
医生又看了看她的扁桃体。
“行,待会去打个点滴。”
葛思宁乖乖点头,“好。”
医生看了眼她的身份证,一边写处方单一边问:“最近有备孕的计划吗?”
“什么?”
葛思宁以为自己听错了。
医生见她那么惊讶,看了眼她身后站着的男人,才反应过来,“哦,这不是你男朋友啊。”
“……”
江译白说:“医生,她才十九岁。”
对方讪笑:“我这也是例行询问,别见外。前几天有一个患者也是十九岁,也是发烧,一问已经二胎了。”
“……”
从诊室里出来以后,江译白本来是和葛思宁并排走的,她突然顿了一下,落后他半步。
他回头问:“怎么了?”
“……没什么。”葛思宁搂紧外套,向前抢过他手里的缴费单和处方单,“只是不想和你走在一起,免得被误会。”
江译白张张嘴,还没说出什么,她就跟疾跑似的遛得飞快。
交费处,工作人员问葛思宁有没有医保,又问她要不要在这里定点,葛思宁说了句“等一下”,想要打电话给王远意问清楚这些事情以及其手续流程。
江译白大步流星地走过来,接过她手上的各种单据,“我来吧。”
他跟工作人员一阵交涉,最后用葛思宁的电子医保刷完费用后,跟她解释:“这里是离你学校最近的市级医院,你平时打车过来也很近的,在这里定点,以免以后有什么万一。”
“……哦。”
江译白边带她去找输液科,边问:“身上还有钱用吗?”
“有。”葛思宁垂着头,不懂他这样问的用意:“你不觉得你的问题特别奇怪吗?难道你想替我缴费?还是要给我钱花?”
江译白脸不红心不跳地说:“都有。”
葛思宁蓦地停下脚步:“你有什么义务?我上次已经说得很清楚了,我不会再陪你玩哥哥妹妹的游戏了。”
不知为何,重复这句话的时候,葛思宁不再像上次一样有底气。
江译白对此没说什么,只是轻轻嗯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