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思宁下午没课,打算去逛街。
她只是随口一提,结果江译白从钱夹里抽了一沓红色钞票给她。
她其实心里是有点生气的,但是表面上还是假装乖巧地收下来,还要故意刺他:“谢谢译白哥。我哥不在,还好有你接济。”
葛思宁似乎完全忘记了那个放狠话的自己,并主动延续哥哥妹妹的游戏。
可惜江译白对她食言的行为没有任何表示,走之前还对她说:“不够再跟我说。”
留葛思宁在原地咬牙切齿地判断——他是真的疯了-
这样莫名其妙的事情这个月经常发生。
葛思宁现在都不敢踩点到教室了,早早去挑位置,并祈祷江译白找不到她。
只可惜道高一尺魔高一丈,不能陪她上课,他就来接她下课。
小西在宿舍里八卦地问:“思宁,你男朋友啊?”
葛思宁总是笑笑,不承认也不否认。
心里却庆幸,江译白去的是教室而不是球队,否则她真不知道该怎么和已经默认这是她哥哥的队友解释他们最近有些奇妙的关系波动。
都说心怀鬼胎的人看谁都不对劲。
葛思宁承认自己以前没少自作多情,但是最近江译白真的殷勤得有些不对劲了!
她都不敢和徐静说,生怕徐静从学校过来抓她去医院,看看是不是因为爱而不得所以患上妄想症了。
这个周末是葛思宁爷爷的生日,葛思宁要回家一趟。
爸妈还在冷战,她其实不是很想回去吃排头。但是爷爷年纪上来了,不知道还剩几个生日可以过,再加上哥哥不在,她做孙女应该多尽点孝心,并借这个机会帮葛朝越说说好话。
她找了个学习上的借口,跟葛天舒说自己周六上午再回,到时候直接从学校过去爷爷家就可以了。
葛思宁特地没跟王远意说,就是害怕他告诉江译白。
然而第二天下楼的时候,她还是一个急刹。
江译白看到她打扮得这么喜庆,也有点意外。
印象里葛思宁总是很少穿红色衣服,以前还因为过节还穿黑白灰而被葛天舒念叨过,所以今天这么特别,肯定是因为情况特殊。
葛思宁慢吞吞地挪,但一察觉到他的打量,脚步马上就快了。
她站定,犹犹豫豫地问:“你怎么在这里?”
“本来是想赌你周六没空,来找你看电影的。”江译白说,“但你今天有很重要的事?”
“嗯,我爷爷生日。我得过去一趟。”
他点点头,“那我送你。”
“我打好车了……”
“不能取消吗。”
“取消要扣我信用分的!”
“扣钱吗?”
“也扣。”
他拉开车门:“我给。上车吧。”
“……”
车上,葛思宁歪着脑袋,在抠手指。
江译白一直直视着前方,偶尔瞄一眼她这边的镜子观察后方车辆。
好几次以后,葛思宁觉出不对劲了,抖擞一下,难以置信地问:“你……不会是在偷看我吧?”
江译白没说话。
一般他不否认就是承认。
葛思宁觉得他真的很可怕,疯起来还是那么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