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驰眼见球也没得玩了,就乾脆早点躺下。
晚上八点出头,就睡了过去。
这一觉睡得好像完全没有知觉,陈驰一口气睡到了次日早上清晨。五点来钟,他醒过来的时候,就听到楼下窒窒的动静。他掀开身上薄薄的被单,搓了搓发凉的胳膊,立马快步走下楼,便瞧见王翠拿著两个装得满满的塑胶袋,
正要出门。
“奶~!”陈驰衝著王翠身后喊了声。
王翠跟做贼似的,嚇了一跳,然后转头就骂:“你想嚇死人啊!”
“你要去二叔家啊?”陈驰问道。
“嗯,你在家里看好你爸,我中午就回来。“
说著便提著塑胶袋,大步走了出去。
陈驰也不以为意。
既然起床了,也没有接著回去睡懒觉的想法。
主要是睡得有点冷,还不如起来舒服。
他快步回到楼上,抓紧把衣服裤子穿好,然后又跑出屋子,跑到家门口的水龙头前,隨意地用冷水漱了漱口。手里那把用了可能两年都不止的牙刷,已经连毛都不剩多少了,牙膏更是挤了又挤,才好不容易从铝管口挖出一丁点,聊胜於无。
刷过牙,陈驰又直接用手,捧著水把脸打打湿,隨意搓上几下就当是洗过了。入秋后陡然变得冰凉的水,洗得他心里哇哇直叫,不过洗完后站起来,身体又马上温热起来。陈驰甩甩手,跑回厨房,又抓紧洗米做饭。把米隨便淘洗一遍倒进锅里,往灶台下塞了点枯枝败叶,引燃后再往里添柴,不一会儿,灶台下就烧得红红火火。
陈驰再打开灶台上的另一口锅看了眼,锅里面空空如也。昨晚上剩下的肉,
全都不见了。一想就知道,肯定是王翠刚才拿走了,陈驰不由骂道:“有病吧,他们家又不缺这两块肉!”
十来分钟后,锅里头咕嚕咕嚕,响起水沸的声音。陈驰掀开锅子,顿时一股热气扑面。闻著稀饭的香气,他赶忙撤掉灶下的火,然后把饭盛出来,分成大小两份。
自己先拿著大盆的稀饭,走到午前。趁著陈向东还没醒,他赶忙边吹边吃,
大口大口地呼呼吃完。接著稍稍休息两分钟,把碗一洗,就拿起镰刀和竹篓,抓紧出了门。两个多小时后,陈驰从山脚下来回两趟,割完猪草餵过牛,又去捡了点柴火回到家。刚回到家放下竹篓,后屋就传来陈向东的叫声。
陈驰沉默著,没有半句多余的话。
他走到后屋,经验十足地立刻掀开陈向东的被子,先把他一夜排出东西给收拾了。只弄了十几分钟,就熟能生巧地给陈向东全部收拾乾净。
然后出门洗洗手,就去厨房端来已经凉得差不多的稀饭,一口一口给他餵了。陈向东吃完,陈驰给他擦了擦嘴,陈向东就瞪著眼晴,开始盯著天板发呆。
陈驰和他爸也没什么好说的,转身就回了厨房。先把碗筷都收拾了,又把竹篓里的柴火拿出来,放到柴堆里码好。这边收拾完,又跑到后屋,清洗陈向东换下来的尿布。一直弄到八点半,太阳升得老高,把尿布一件件地掛好,早上的活这才算弄完。
这个时候,陈驰的肚子,就又饿了。
“唉-—-做饭!”他才不管什么早饭、晚饭的,饿了就得吃,跟时间没关係於是立马跑进厨房,洗米生火,一气呵成。
十来分钟后,饭出了锅。
但陈驰在家里找了一圈,也没找到被王翠藏起来的咸菜和虾皮。他就乾脆搞了点猪油和酱油往碗里一拌,香喷喷的猪油拌饭,没一会儿就两碗下了肚。
吃饱喝足,陈驰又烧了两壶水。
倒出来一大碗,放著等凉。
接著就又跑出去。
个把小时后,便挑了更多的柴火回家。
正好,陈向东又拉了。
陈驰给他收拾了一番,换了尿布,洗了脏了掛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