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知情么?”裴瓒垂下浓长眼睫,静静审视她,带着粗粝茧子的拇指,细细抚过林蓉温热的唇。
待林蓉要开口的时候,裴瓒又抬指,猛地抵进她的齿关,压在她绯色的舌尖,堵住她喉头渐出的话语。
林蓉几欲作呕,但她的口舌受困,无法动弹,只能竭力忍受这等不适。
她不敢咬伤裴瓒,任他的长指在唇腔肉壁里,肆意妄为地翻搅。
女孩的舌温滚沸,烫得他恶意汹涌。
裴瓒不过玉指轻抹,那些粘稠的唾津,便晕上了林蓉饱满粉嫩的樱唇。
他恶意地戏弄林蓉,任她惶恐不安地抵抗,任她将那双蜷在膝上的手紧攥成拳,捏皱那一件簇新的云缎夏裙。
林蓉卑下如蝼蚁,她不敢动弹,畏怯地感受裴瓒的宽大掌腹,沿着她滚圆的肩头游走,在她绵柔雪肤上作乱。
屋内寂静无声,气氛沉闷压抑。
唯有湿淋淋的水泽,糜乱地响着、汗水四溅。
裴瓒伸手。
强行没入。
玉指又从那一件簇新的裙摆撤出。
林蓉所有的惶恐不宁,瞬间被人洞悉。
裴瓒不顾那些洇上指缝的湿濡。
他侵袭林蓉的柔荑,与她十指相扣。
又用强劲的虎口,单手扣住林蓉脆弱不堪的细腕,将她的双手反剪于身后。
林蓉手无缚鸡之力,只能乖乖引颈就戮。
她只觉喉头、唇瓣、裙下都生出火辣辣的细微痛感,眼泪也随之盈眶。
“可是我有哪处做得不对……开罪了大少爷?”
林蓉再愚钝也知,裴瓒隐忍火气,他分明怒火中烧,可他不给林蓉一个痛快,非要逼她去猜,去想,去求饶认错,负隅顽抗。
未知的恐惧最为骇人,任林蓉绞尽脑汁,也猜不透裴瓒为何如此阴鸷狠戾。
裴瓒揽着林蓉后颈的指骨一紧,他隔着轻薄的纱衣,细细碾抚林蓉柔密细软的后脑绒发。
随后,在林蓉苦思冥想的时候,他低下头,以唇封缄。
浓郁的檀香冷不防充盈口鼻,林蓉整个人都被厚重的香雾裹缠住了。
热意在林蓉的鼻腔灼开,她的双手得以释放,可脸却被裴瓒高高捧起。
一个近乎窒息的、疯狂的吻。
男人压着她、覆着她。
舔她舌底青筋,咬噬她柔软樱唇。
好似一场不死不休的战役,非要碎玉合璧,严丝合缝,最后再两败俱伤。
裴瓒的吻凶悍至极,与她厮磨、缠斗,至死方休。
林蓉的衣襟松垮滑落,肩上那朵艳梅活色生香。
胎记色泽妖冶,如烈火焚烧,刺目灼人。
林蓉感受到裴瓒的亲吻,自她的嘴角,落到了旁处。
他吮过她的后颈,死死咬住她的薄皮筋骨。
裴瓒下口狠戾,暗潮汹涌,如同遏制猎物挣扎的凶恶豺狼,下颌沸腾的热汗,就此滴进她的衣领。
男人落下的一滴汗,摇曳轻晃。
烫伤林蓉在皮下鼓噪的骨珠,滑至腰窝,蓄在雪臀。
“疼……”后颈被齿关刺出一道血痕,血梅绽开。
林蓉吃了痛,没等她反应过来,那点血味又被裴瓒含着,温吞地渡回了她的唇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