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了?”苏枕月不解,难道是嫌没尽兴?
沈霁不答,只侧过身,给她看自己后背。
他从肩头到后背,有几道细细的抓痕,分明是用指甲划出来的。
苏枕月回想起昨夜的情形,不由脸颊一热,抬手推了他一下:“你别说这个。”
沈霁“啊呦”一声,似笑非笑:“不能说吗?我还以为你要给我补偿呢。”
“你想要什么补偿?”苏枕月眨一眨眼。
“那要看夫人想给什么补偿了。”
苏枕月想了想:“今天我亲自给你下厨,好不好?”
沈霁不说好或不好,只凑到她耳边,轻声说了一句。
苏枕月脸颊更烫,好半天才道:“以后再说,以后再说。”
沈霁微微一笑,心里很清楚,这是不反对的意思。
他开始期待夜晚的到来。
……
刚用罢早膳,外面就有人禀告:“大人,有贵客来访。”
“贵客?”苏枕月定一定神,小声问沈霁,“是燕王吗?”
“大概是。”
燕王一行人昨夜并未离去,仍留在安乐县。除了他,应该也没有别的贵客了。
“那你快去。”
毕竟是未来皇帝,苏枕月丝毫不敢怠慢。
沈霁轻“嗯”一声,轻捏了一下她的手,才起身离去。
亲卫口中的“贵客”果然是燕王。
一见到沈霁,燕王脸上就露出了些许笑意,打趣道:“新郎官春风得意啊,恭喜恭喜。”
沈霁低头行礼,道一声谢。
燕王摆一摆手:“不必多礼,本王这次过来,除了贺你新婚之喜,还另有一桩事和你商议。”
——本来昨日就要说的,只是碍于沈霁成婚,没有开口。
“王爷请讲。”
“先前你提到的那位隐秘之事。”燕王不提东宫,只指了指东的方向,压低声音,“本王派人去查探,并未发现异常。”
沈霁微微蹙眉,居然没有吗?
“从探子带回的情报来看,谋逆之说绝无可能。至于私情……”燕王沉吟,“他一向恪守规矩,与宫妃从无来往。除了东宫女眷,阖宫之中,他也只和昭阳公主走得近。”
先时沈霁告诉燕王,太子派人千里刺杀大概是要灭口,太子极可能有一个见不得光的重大秘密。
燕王敏锐地意识到这是一个机会。
——他可以终其一生只做一个藩王,但若储君失德,不配为君。他为什么不能及时抓住机会呢?同样是萧氏子孙,谁又比谁差了?
遂派人暗中打探。
在燕王看来,皇宫重地,御花园中,不大可能谋逆或凶杀,最有可能的就是私情怕被发现。
比如身为储君却私通庶母……
谁知时间过去月余,竟是毫无收获。
燕王心下失望,不禁怀疑是不是方向错了,或者沈霁遗漏了什么。
沈霁却是心中一动:“昭阳公主?”
听燕王提到“昭阳公主”,他不由想起琼林宴那夜的种种细节。
那夜不仅太子古怪,公主的态度也很怪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