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掣花令柏越得警签(第1页)

任西流嗤笑一声,“你不认又如何?那婚事已经定了,你若真有本事反了你家,也没有这档子事!何况如今么……”任西流拈起酒杯轻抿一口,才笑道,“如今反了你家都不中用,你要不认,得去问问殿下答应不答应!”

虞岚脸色霎时难看起来,眉间凌厉一拧,低声道:“定了婚事又如何?”

任西流皱了皱眉,却仍施施然笑道:“我劝你省些心吧!日日说这些顶什么用?又不是垂髫小儿,玩笑话有一箩筐!要真有本事不认再来逞英雄,你也只能捏着鼻子成婚,又对人家姑娘家摆什么脸色,柏家受了什么委屈摊上你了?不会真以为殿下叫你答应只是想着看你成婚吧?”

“哼!”虞岚眼神一暗,冷哼一声,“我自然知道,否则我定然不会应下。”

“行了!”任西流拂了拂衣袖,口中笑道:“那你不好好谋划谋划,反在这里胡作非为,影响了公主的……才有你后悔的时候!”

任西流说罢便不再理会他,又盯着那入水的签筒,签筒仍旧荡荡悠悠,被水底各样石头阻拦,复又飘回对岸,慢慢挪动,却挪到了柏瑶跟前,柏瑶见状也不推脱,伸手捞起签筒抽一支签,低头一瞧,竟沉思一瞬,柏珊早已笑了起来:“快些读出来,这签是什么?”

柏瑶便笑着将那签拿与她看,柏珊一探手抢了过来,打眼望去,只见签上画着深山野谷、长桥卧波之景,深山中又有大片红粉桃色,她忙忙地将诗读了出来,“‘村南无限桃花发,唯我多情独自来。’”说罢又纳罕道,“这是什么意思,说瑶姐姐一人赏景么?难不成旁人都无情,偏她一人多情?”

虞思瑾笑道:“这签上有憾事,你先把注文读了来,我们再解诗!”

柏珊便念道:“得此签者,自饮一杯,花开并蒂者陪饮一杯,可得一签,岁岁和乐,同心同德。”

众人霎时笑了起来,柏琼瞅着柏越柏瑶二人拍手,柏珊早拍了柏瑶一把,拿酒壶斟了一杯酒端到了她跟前,盛沅也笑:“这签有趣,竟连花开并蒂都算到了,怎么就巧成这样?你们姐妹两个快快喝了。”

柏越、柏瑶只好接过酒要饮,又不好叫外人看了笑话去,便都举起酒杯,互相看向对方。瞧见柏瑶唇边的几分笑意,柏越动了动眉梢,柏瑶那笑却不达眼底,只不过唇角勾起,眼神却如古井无波,二人并无多言,只抬手碰了一杯,方一饮而尽。

虞思瑾笑道:“这诗本孤寂,可若是花开并蒂,便解了‘无人解惜为谁开’的伤感。这便是命里带来的了,若换了旁人得了这签,恐怕当真要再细说一回。”

柏瑶闻言冲虞思瑾一笑,垂下头去,将手中酒杯放在石案上,两手交叠,摸了摸戒指,又见裙子上落了一瓣桃花,自顾自捡起,碾在指尖,凉软温润,她面上并无多余神色,心中却被虞思瑾那话震了一震。见签上诗句如此,她已然生了啼笑皆非之感,柏越那番几乎可以称之为“背叛”的坦白让她只觉人生正应了诗中孤僻零落之意,本以为姐妹两个是彼此在这世上最大的倚仗,可为何又有如今这一遭?若说她只是为了个范子岕气闷这许多天,倒也不尽然,她在意的分明是柏越的隐瞒,独自愤懑许久,都生了孤苦终老之思,偏偏那签上就有花开并蒂来解,岁岁和乐、同心同德么?这花开并蒂到底是解了这诗还是应了这诗!

她正暗自凌乱间,那侍女便要将签筒放入溪中,盛沅见状忙抬手阻止道:“且慢些儿,花开并蒂者平白得了一签,该着越姑娘了!”

侍女便笑着将签筒抱与柏越,柏越小心抽出一支,歪头看去,上面画了一片仙境,白云深处种着碧草桃花,好不逍遥,有诗为“我欲穿花寻路,直入白云深处,浩气展虹霓。”柏越心下一惊,竟是这诗么?暗道这签果然有些意思,又细看那注文,上头写着“珍重珍重,无悔无悔,白螺杯里饮三盏,一拂金徽托珍心。”

柏珊趁她愣神的工夫,早将注文瞧了来,“怎么你这签这般咬文嚼字,独饮三杯便独饮三杯,偏要说什么‘白螺杯里饮三盏’?”说着又笑道,“我知道了,这签合这人,越姐姐爱咬文嚼字,自然签也是咬文嚼字的!”

柏越笑瞪她一眼,才又自斟了酒,道,“我自饮三杯吧。”

柏琼看着那签却品出几味意思来:若要出尘,仍恋俗世,若要入世,尚且无能。便笑道:“这诗来得巧妙,我且问你,你是要上寻桃花源,还是回家访功名?”

柏越轻轻一笑:“诗里头都说不明白,我便能说得明白么?我也不过是既来武陵溪,等待明月逐罢了。”说罢便仰头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复又满上,如是连喝三杯,盛沅笑道:“好酒量!我家这‘玄都春色’喝着虽柔,后劲却大,越姑娘别被灌醉了。”

众人都笑起来:“是你这桃花签上有惩罚,还偏偏装好人叫人家不喝!”

盛沅笑着叫签筒入水,那侍女方将签筒放入水中,却听见乐班琵琶声落到一处,“铮”地一声停了下来,原来是一曲终了,待要再起一曲,盛沅忽抬手叫停,起身瞧着签筒笑道:“引子本就短些,不过曲终也是缘分,我定个规矩,曲终之时近签筒者得一签,大家服也不服?”

众人便都笑道“悉听尊便。”

那签筒却将将流到溪水中央,溪水这岸是柏越柏瑶,对岸是虞岚与任西流,盛沅便道:“该着任公子了!”

任西流自然无可无不可,身后侍女用花枝将签筒勾过来,拿到手中轻轻一摇,递与任西流,任西流便从中抽出一支来,自己低头看去,上头画着一处山洞,一片桃林,有诗为“凌云见桃万事无,我见杏花心亦如。”

虞思瑾笑道:“怎么连着两首都是山谷道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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