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怕,只是一回儿,实在受不了就闭上眼睛睡个觉。”季然声线是一如既往的沉淡,却透着股莫名令人安心的力量。“……没有怕。”典意缓缓放松身体,任凭身体重心上移,放到季然身上。紧紧相贴,近乎相拥的姿态。这样的接触,心脏会很难受,速度会加快。典意想起穿书前和女性朋友们的相处,玩疯了也会抱在一起,甚至更加亲密的接触也有过,但从来没有这种心脏几乎炸裂的感觉过。是心动吗。女人对女人间的心动。这个不可思议又是在情理之中的想法像在脑海里扎了根,越来越明晰。心头有个疯狂小人在大声呐喊——是的。就是心动。“你别挨着我,起来点,你好重。”季然一句话把典意的思绪拉回了现实。她是这样的心思。那季然呢?听着刚刚那话的意思,她似乎也不喜欢她的靠近。典意顿时有种刚燃起的火苗被突如其来的倾盆大雨熄灭的感觉。她有力无气应了声嗯,勉勉强强支起身子,人往后挪了挪。外面传来箱子被翻动的声音,箱子铁板不断震动着,隐隐约约还能听到那两人的对话。“老板的指令越来越奇怪了,翻垃圾桶的活儿都出来了。”“我们拿工资的,还是少说点吧,看她的样子挺紧张的。”“嘁,她紧张?紧张不跟来自己来看看。”“毕竟那谁在啊,郎情妾意干柴烈火的……”紧接着是一阵被刻意压低了的调笑声。听着这段话的意思,典意思忖着这两人应该是燕晓瑜和徐飞扬幽会时负责戒备四周的保镖,可惜刚刚情况太急没记住他们的长相,指不准能从中用到点什么。两人似乎也没心思翻找,极其敷衍的拍了拍车身后就离开了。“呼,我还怕他们会发现下面有个槽。”典意浅浅舒了口气,小声感慨,“那现在我们怎么出去。”“确实。”季然低低附和,“等会儿,等那个人来给我们开。”季然顿了顿,又补充了一句,“你要是害怕,可以靠过来,只要你……不嫌弃。”“有什么好嫌弃的,”典意迅速蹭了过去,紧紧挽住季然手臂,“你怎么老是觉得我害怕啊,我就那么怂吗。”“你之前不是不让牵……算了,以前的事就不提了。”季然似乎往旁边侧头了,声音缥缈了些,“你要挨就挨吧,胆小鬼最大。”“啧,我才不是胆小鬼呢。”典意下意识反驳。外面传来“嘭”的一声清响,典意骤然一震,挽紧了季然的手。“这还叫不怕。”季然没憋住,扑哧轻笑了声。“只是一时啦,偶尔一次,下次不会了。”典意秉承着被打脸了也要理直气壮的优良传统,打死不承认。“好,你不怕。”季然笑道,顺着典意的话往下说。典意舔了下唇瓣,也笑,“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