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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四十章 间幕 蛮荒（第3页）
“打，有死有活。”
赤红的颜料涂上了皮肤，疯马的脸上绽放出雷霆。
“但是不打，一定会死。”
“你……”
看着已经涂抹好战妆的疯马，坐牛倒吸一口凉气。
“你认真的？”
“认真的。”
疯马点点头。
“只有打出去，才能活下去。我们会输，但是我们也要赢。不然的话，才真的是谁也活不了。”
“你……哎。”
叹了口气，坐牛再次抽起了闷烟。
“疯马……我们认识那么久了，有些事还是直说吧。你也知道，你当年跟随的那个‘大叔’并不是长老们嘴里的三流货色，那是足以和神平起平坐的存在……所以你到底从祂那里学到了什么？现在的你到底知道些什么？又或者说……”
坐牛看着疯马那双空洞的眼睛。
像是在注视着整个宇宙。
“现在的你，看到了什么？”
“未来。”
疯马露出了微笑。
“你的，还有我的。”
“未来的你，选择了战斗吗？”
坐牛叹了口气。
“那我呢？”
“你会带领族人们活下去。”
拈起一枚赤背鹰的羽毛，疯马将其插在自己的发间。
“活下去，好好地活下去……不要去和那些敌人战斗。去了解他们，去学习他们，去变成他们。”
疯马站起身，只给坐牛留下一道背影。
“然后，去超越他们。”
“只有这样，才能在这片土地上活下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