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我没有!”瑞鹤解释:“我只是走神了……唔!”
“别说话。”苏白一只手捂住瑞鹤的嘴:“你缺乏做为人质的自觉性。”
瑞鹤安静的如同一只鹌鹑,她的心情此时微妙的复杂又微妙的开心,重新见到指挥官是一种快乐,被指挥官拥抱在怀中也是一种快乐,明明两种快乐重叠在一起会是更多的快乐,可为什么她的心情会如此复杂呢?
高雄也恨铁不成钢的盯着瑞鹤……你怎么就放弃抵抗了?你好歹是个舰娘?你……你背摔他啊!
瑞鹤用眼神表示无可奈何……她不仅不想离开反而有些小享受。
“你到底想如何?”高雄质问着这个躲在瑞鹤背后的青年,瑞鹤的侧马尾正好挡住了他的脸,只能看见一只相当冷漠的眼瞳,他的动作很沉稳,内心没有太多波澜,一定经历过无数刺杀。
“这句话该我来问,你想怎么样?”苏白咋舌:“二话不说就直接砍人。”
“你浑身血气的出现在我们重樱港区,还要问我做什么?你这样的斩人者,直接排除掉才是对其他人的安全保障。”高雄说的义正言辞:“我们不会跟恐怖分子交涉的!”
……神?恐怖分子,我哪里像恐怖分子了?我……诶不对,我好像劫持了人质,还真算是个恐怖分子。
苏白仔细回想现在的行为,已经构成了恐怖分子的举动,于是放弃了辩驳,提出要求:“我要跟你们这里的话事人谈一谈。”
高雄正要开口,一旁的爱宕却缓缓的微笑道:“我们已经派人去通知了,很快就会有人来,不过在此之前,能不能交换一下人质呢?你看我怎么样?我可比那边的女孩手感好多了,作为人质也要安全很多,毕竟我不是很厉害,而她可是剑术达人哦。”
瑞鹤立刻投去险恶的视线——你说什么?你胸大了不起么!
苏白仔细看了看爱宕,他不敢断定,因为高雄的气力大的离谱,两人若是同一级别,他没自信能制服她。
正犹豫时,爱宕已经给自己上了手铐,举起手腕表示自己很柔弱:“这样你总该放心了吧。”
苏白这才点头:“那你过来吧。”
爱宕微笑着靠近,心说这个人真好骗,对舰娘来说,稍微解放一部分的舰装的力量,就能轻易挣脱钢铁的手铐,这种东西只相当于是塑料而已,他果然是什么都不知道就登上这座岛屿的么?还是对于舰娘的实际战斗力根本没什么了解?不论如何,只要靠得足够近距离,一瞬就能制服他。
三步,两步,一步……
爱宕已经站在了瑞鹤的跟前,也挡住了高雄的视线:“请放开瑞鹤吧。”
说完,爱宕对瑞鹤使了个眼神。
瑞鹤装作没看见,还翻了个白眼,倔强的眼神里写着一句话——我不想交换!
爱宕无言,这妹子是不是哪里不对劲,还做人质做上瘾了?还是这么快就斯德哥尔摩综合症了?
但人质做不做,不是瑞鹤说了算的,苏白还是松开了手,他的精神略有些松懈,因为已经七天七夜没合眼了,所以集中的注意力多多少少有些分散。
在松开手,刀刃离开的瞬间,爱宕直接踏前一步,双手发力,舰装的力量启用,她打算直接撞过去,锁住对方的右臂,然后一个背摔将他砸在地面上,直接接触武装,同时也能封锁其他变数。
可就在她气势汹汹的踏出一步之后,抬起眼,看见的是一张熟悉的面庞。
她愣住了,呆滞了,所有酝酿顷刻间化作乌有,双眼失神头脑一团乱麻,思维停顿而动作没有停下。
身体直接撞上了苏白。
苏白还被撞的后退了半步。
从旁人角度看过去,就像是爱宕故意撞上去,挤开了瑞鹤似的。
“爱宕!”瑞鹤气的原地跺脚,却又无可奈何。
苏白更是无法理解,这人质……这么积极主动的吗?
爱宕看着近在眼前的指挥官,止不住脸红,但还是乖巧的放下所有警惕。
她心里当然存着疑惑,为什么指挥官回来了,为什么他什么都不说,为什么他眼神里都是陌生,为什么他要挟持瑞鹤,为什么他好像不记得一切了。
但这些她都没有问出口,或许是因为阔别重逢,或许是因为思念成疾,或许是因为拥抱太温暖。
思考能力被剥夺了,舰娘是强者,是征服四海的和平守望者,是钢铁永不败的战争兵器。
可她们又是如此弱小,在心仪的指挥官的身前,竟弱小的连一丝反抗的意愿都提不起。
她察觉到的时候,自己已经被刀子架在脖子上,背靠着那个人的胸膛,有心跳声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