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驰没有错过她悄悄翘起的嘴角,刚刚被顾蓁音那副样子迷惑,现在景驰确定,顾蓁音百分百是故意的。
景驰将她的小心思尽收眼底,懒懒散散地往后靠,他轻挑眉梢:“报复我?”
他扶着她盈盈一握的纤腰,径直往下压:“认真点,再敷衍了事,就换我来,一会哭了,那就只能受着。”
他警告般往上颠了颠,那点恶劣又冒出了头:“别一会儿哭着求我别顶你。”
一下子被凿到最深处。
这个狗男人!
顾蓁音软了身子,失了力气般趴在景驰的身前,被吓得挪了挪,又动了动。
她因为紧张,忍不住瑟缩了一下,用力夹了下。
景驰闷哼一声,惩戒似的咬了下她的唇,气笑了:“这么用力,是不是以后想守活寡?”
顾蓁音呼吸不稳,但还很硬气地和他对抗:“我才不给你守活寡。”
她开始大放厥词:“你要是不行了,我拿你的钱去包野男人。”
顾蓁音的嚣张只持续了几秒,局势反转,她被他双手剪住,往上压。
“行啊。”
景驰强势压下:“那你先试试,看看还有多少年可以拿着我的钱去养别的野男人。”
横冲直撞间,卧室只剩下零碎的呜咽。
空气中传来刺啦的布料撕破声,薄如蝉翼的布料被轻飘飘地撕开,变成破布,七零八落地散在地毯上。
小睡裙,卒。
顾蓁音裹着小毯子,像只小蜗牛,可怜巴巴地缩在被子里,脸上的泪痕未干,鼻尖红红的,她只觉得无比屈辱。
音音公主的翻身仗以惨败告终。
胡闹了许久,房间的灯熄灭,香喷喷的公主又开始闹脾气,景驰的服务意识很好,在事后总是格外有耐心,对她有求必应。
景驰除了在床上恶劣些,变态些,其他时候他还算靠谱。
景驰还意犹未尽,把顾蓁音拢住怀里,想哄她以后穿别的,被顾蓁音气鼓鼓地反驳道:“你怎么不穿?”
“宝宝想看我穿?”景驰接受良好,“我穿也行。”
顾蓁音本来只是想要把他的话堵回去,但景驰好像真的在思考他要穿哪种。
“你想看我穿哪种?”
“衬衫还是透视背心?或者腰链,还是蕾丝腰带,我都有。”
什么叫他都有?她这种老实女人哪里见过这种闻所未闻的阵仗?
顾蓁音咽了咽唾液,忍不住睁大眼睛:“你怎么有这些?你什么时候买的?”
景驰无声地弯了弯唇:“刚结婚的时候,我本来想用这些来勾引你的。”
顾蓁音哑口无言,适时想起景驰在微博转发的学习笔记,也终于知道什么叫学以致用。
结果全部用在她身上了。
或许是今晚的翻身仗败得格外憋屈,顾蓁音只是半梦半醒地睡了一觉,迷迷糊糊间在半夜醒来。
男人的体温天然比她高,紧紧抱着她,暖意融融,顾蓁音觉得有些口渴。
顾蓁音挪开景驰抱着她的手臂,轻手轻脚地下了床,去客厅倒水喝。
她一边喝水,一边复盘今天的异样。
顾蓁音觉得今晚的一切都太奇怪了。
看景驰的样子,不像是提前发现睡裙的存在,更像是临时知晓。
但她的微信没有在平板登录,手机也一直在自己的手里,景驰是怎么知道她的睡裙放在行李箱里?
像是许多很零碎的拼图碎片散落一地,七零八落,找不到头绪。
她放下水杯,重新回到卧室,看到了景驰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