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是的,为父是来……啊!!!”
感受着谢昭愿语气中的冰冷,谢长风几乎是立马就想辩解些什么。
他想说是爹错了,是爹对不起你,他想求谢昭愿回来,只是话还没说完,就被突然喷涌而出的刺目鲜血吓得叫出声来。
在观他的下身,早已是血流不止。
谢昭愿将沾满污血的剑扔到一旁,眼中没有半分怜悯,若谢长风真的对她这个女儿有一丝怜悯,她又怎会来到这个世界。
说到底,还是因为心中有愧,所以才怕她的报复。
他们为了传宗接代将一个无辜的生命带到世上,而后又因嫌弃这个孩子只是个普通人而不闻不问,简直是枉为人父。
要不是为了先完成任务,她刚才那一剑落下的地方早就是他的脑袋了。
处理完谢长风,谢昭愿又看向了一旁的张文馨,托了原身记忆的福,她对这个女人的印象可不要太深。
在谢长风面前装得一副慈母样,什么好东西都往她院子里送,比对她自己的亲儿子还好,弄的谢长风还以为张氏对她极为喜爱,久而久之便也就不再过问她的事了。
毕竟只是一个体弱的女儿罢了,有一个御诡师的儿子在前,谁都不会将目光过多的放在已逝发妻生的孩子身上。
恐怕谢长风一直到刚才为止还在疑惑他的女儿怎么完全变了个样吧,不过害人害的多了总会遭报应的,现在想来他们夫妻二人也真是绝配。
一个风流成性,在外到处欺男霸女,横行霸道,一个谋害原配,虐待幼子,在府中兴风作浪。
辛亏成婚了,要是年轻的时候放出去还不知道要祸害哪家姑娘少爷。
见识到了谢长风和谢毅的惨状后,张文馨更是害怕的连话都说不出了,她心里太明白谢昭愿以前过的是怎样的日子了。
吃猪食,喝馊水,冬天只能裹一床草席都是家常便饭了,她不信谢昭愿不恨自己,可越是心里门清,张文馨就越是害怕,因为今时不同往日,谢昭愿如今在谢家大权在握,等待她的绝对是比这还要痛上一千倍一万倍的惩罚。
见张文馨浑身止不住地颤抖,谢昭愿的声音也是诡异的柔和了下来:“害怕吗,害怕就对了,你也不想变得和他们两个一样吧?”
谢昭愿的身影清晰的倒映在张文馨的瞳孔里,活像一只披着人皮的讨命的恶诡,她的手脚发凉,整个人跌坐在地上忍不住的向后退。
“对……对不起,我当初不是故意的,都是谢长风他示意我的!”
“他是府中主君,若是没有他的授意,我又怎敢欺辱你们姐弟二人!”
“还有我身上的这些伤……都是他打的!都是他打的!他就是一只吃人的魔鬼!”
张文馨的话说的结结巴巴、颠三倒四的,怕谢昭愿不信,还特意将衣袖撸了上去,果不其然,她的身上密密麻麻的全是纵横交错的疤痕。
有的已经结了痂,但有的明显是这几日才出现的,除去这些,还有一些看不清深浅的青紫色痕迹遍布在其中,本来嫩白的皮肤变成这副模样,看上去渗人极了。
见张文馨临阵倒戈,谢长风是气的眼睛都红了,要不是没有了力气,他都想直接站起来抽死这个死女人,但越是这样,他就越是有一种欲盖弥彰的感觉。
“张文馨,你胡说,我每日好吃好喝的供着你,绫罗绸缎更是像流水一样送进了你的院子,府中上下谁人不知!”
“你随手买件首饰便是一百两,儋州哪家夫人过的像你这般奢侈,如今你竟还在这儿颠倒黑白,等我回去定要休了你!”
面对谢长风的怒吼,张文馨也不甘示弱,也许是谢昭愿在身边,她笃定了谢长风不敢造次,所以连带着说话的声音都大了些。
“谢长风!如今这里没有外人你就别再演了!自从我嫁给你过后,府中的账你管过一日吗,你怕是连账本都没打开过吧!”
“是我!用了自己的体己钱给你填补了账面上的亏空,又过了两三年,铺子里的生意才渐渐好了起来,你用我赚的钱买东西再送给我,谢长风你的脸可真大啊?!”
“我替你赚钱的时候你一声不吭,如今我没有利用价值了你就整日在府里作践我,我真是瞎了眼当初才会和你搅和在一起,连带着儿子都只能被人欺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