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再到美国去,跟栾雨举办一个秘密婚礼,只邀请亲朋好友参加,这总可以吧?”我提议道,“我检查过美国最新的婚姻法了,在大部分州里,只要经过牧师祝福,婚姻就具备合法性。现在摩门教的一夫多妻制就是这样执行的。”
为了最大程度保障栾雨的“合法权益”,我想尽办法,打算给她安排一个夫妻身份。
这不是跟筱葵离婚就能解决的问题,因为这样做对筱葵同样不公平。
我想要的是大家都能幸福,父亲也支持我的想法,但在究竟该如何做这方面,还是需要认真思考。
“美国那里,如果你打算长期定居,可以这样选择。”
父亲这样说着,但肯定是不愿我们这样做的,他叹息道:“你好不容易从日本平安归来,小雨也是,然后又要跑美国去?就不能多在家里陪陪你的爸爸妈妈吗?”
“哎呀,又不是说马上就走,也不是说永远不回来。”我撒起娇来。
确实如此,我才二十六岁,筱葵刚满二十五岁,栾雨更是刚从大学毕业,甚至还没正式找工作、第一次踏入职场呢。
大家都很年轻,距离真正的婚姻生活还有一段距离,这期间能做的事情太多了。
为庆祝圣子归来而举办的聚会“十夜谈”结束,齐聚百草庄园的俱乐部高层纷纷离去,只剩下昊家、叶家和孙家留了下来。
天空中持久凝聚的伟力终于消散,这让我摸出了门道,那就是每次动用许愿机器,它的威力都会持续生效十天,以保证世界朝着期望的方向发展。
“这就是你期望的世界吗,亲爱的?”
七月盛夏,难得的一个艳阳天,我坐在花园的一张太阳椅上,欣赏着远处的树林。
筱葵穿着一袭翠绿色的长裙,踏着一双系带矮跟凉鞋,戴着一只宽檐帽,正站在我的旁边。
栾雨则坐在旁边草地上,穿着洁白的连衣裙,踏着加厚平底凉拖,手里正拿着一杯果汁。
听了筱葵的话,我低头看看栾雨,恰好微风吹来,荡起她额前的碎发。
“小雨,你喜欢吗?”我问道。
“嗯,这样挺好的。”栾雨好似一只开心的猫咪,神采飞扬。
我轻抚着栾雨的头发,攥着筱葵的手,看向她,“我在想一些往事。”
筱葵低头看着我,目光平静柔和。
“你十四岁那年,作为待选花魁来到昊家,我们第一次见面。”
我温柔地说道:“两年时间,我们暗生情愫,私定终身……”
风和煦地吹着,我的手被栾雨攥着,放在脸上轻轻抚摩。
我转身看向自己的另一位娇妻,声音有些颤抖,“明明是早有婚约的关系,却直到十六岁那年冬天,我昏迷入院治疗,你才第一次见到病床上的我。而等到我终于恢复神智,第一次认识这个照顾了我八年起居的姑娘时,居然已经二十六了……”
“老公,你这话有语病……”栾雨有些哽咽,没有抬头,嘴角却带着笑。
“这不要紧。”
“这不要紧。”
我和筱葵异口同声,然后大家都笑了起来。
要说语病,我两段表白均未附带人名,说给两个人的话,却也能当成给一个人的倾诉,也算是一种语病了。
不过就像筱葵说的那样,这都不要紧。
白云悠悠,远处响起跑车引擎的轰鸣。
在商量完我和筱葵、栾雨的婚事后,孙叔叔又跟栾雨唠了两句家常,准备开车离去了。
作为父亲自幼相识的老友,他跟我们家族关系匪浅,能让儿子成为昊家女婿,就是一项铁的证明。
但我深深怀疑,孙叔叔和岳母之间,保不齐也有点啥关系,因为他待栾雨真的太好了。
“什么?亲子证明?”
我远远听到姐夫打电话的声音:“老婆,有必要吗?我觉得糊里糊涂也挺好啊……”
“怎么回事?”栾雨顺着声音望去,表情惊讶。
“好像是你宁妃姐,这次聚会玩得太狠,怀疑自己被下种了……”筱葵表情复杂地说道。
“然后姐夫觉得,不管是谁的孩子都行,他不在乎?”栾雨眨巴眨巴眼睛,一副尝试理解的模样,“绿帽奴的癖好欸……”
“怎么说你姐夫呢。”我轻敲栾雨额头,声音却满是宠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