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担心道:“节度使大人又回到了太原,回来的挺突然,老爷要不要去拜访节度使大人?”
“我谁也不见。”
陶看著书,闻言脑袋摇成拨浪鼓似的,然后骂道:“你个老砍头,心思掉到钱眼里,尽出瞎主意。”
管家不敢多言。
自从大同军入城后,老爷一概不问外事,衙门里的事也不敢,全由大同军做主。
老爷没有了权力,谁还来巴结自己。
不过这回管家有些委屈,自己是真为老爷著想,总得熬到能回老家的时候,別把脑袋掉到这太原了。
管家无奈离去。
突然又折返。
“你怎么又回来了。”陶不耐烦。
大同军在太原改革,许多人私下来找自己,陶才不愿意沾染,非常有自知之明。
“节度使大人来拜访老爷了。”
管家面色复杂道。
陶璐哑然。
虽然极不情愿见王信,但也不敢不见。
死在王信手里的官员不下百人。
如此残酷,史书里必然狠狠的记他一笔,可自己不想丟掉性命啊,陶整理了衣冠,连忙去前厅见王信。
王信见到陶,经过一番寒暄后。
“山西各地私卡遍地,严重阻碍商道,是非常严重的损公肥私的行为,决不允许这样的现象存在,巡抚衙门应该下令,彻底杜绝此类现象。”
果然是无事不登三宝殿,陶璐苦笑道:“此事非一张空文可以制止。”
各地设立私卡由来已久。
衙门里的销越来越大,最先徵收的是各类苛捐杂税,后来苛捐杂税也不够用了,这时候开始在到了路上设卡,向商队收取过路费。
陶怕王信不清楚,解释道:“没有这些过路费,各地的衙门无法维持,节度大人之所以留著老夫,不也是希望山西还有个巡抚衙门可以调度各方,同样的道理,如果各地的衙门维持不住,总不能一个个去面对百姓吧。”
王信不置可否,冷哼道:“道理不错,可这些钱只怕最后还是没有落到衙门里。”
“歷来如此。”
陶如实道,至於王信听不听,他也不管了。
此人的態度,王信大概能猜到。
不过此人是山西巡抚,他的身份实在是值钱,自己的確需要此人,如果此人能配合,那么效果不下於一万精锐大军。
“辽左失陷了。”
王信微微透露。
不光是告诉陶,自己在朝廷关係比他大,此人是个聪明人,能听懂其中的道理,辽左失陷引发的后果很大,绝不是单一事件。
果然。
陶变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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