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王信和大同军的身份,目前复杂和敏感的局势,只有王信来,才有可能做到以和平的方式压住山西各地官府的力量。
第三。
大家以后都得按照大周律做事,经过大同统一司法解释后的大周律。
过了片刻。
陈策突然问道:“节度使真不要钱粮?”
王信摇了摇头。
还是要嘛。
眾人不经意间缩回了身子,竟然引起响动。
“如果节度府能独自解决问题,在自身收税后的能力范围之內,那么就不用向大家要钱粮。”
“超过了呢?”
“比如这次的流寇,我並不打算杀光流寇,希望能招抚他们,可如果招抚他们,至少要帮助他们熬过灾害,那么需要额外的钱粮。”
“在节度府有缺口的情况下,考虑百姓们家里没有积粮,那么各家大户就要带头出钱出粮,百姓们则出人出力。”
“而且专款专用。”
“比如因为突发情况,意外临时收的钱粮,需要登记入册,每笔支出都要详细记录,有跡可查,而各位与百姓们可以组成一个监督队,专门用来核查这笔钱粮的开支。”
经过王信的详细解释,在场的人全部沉默。
王信脸上非常有信心。
其实很少有人是短视的。
比如猎人。
他们知道不能打猎有孕的动物,懂得可循环发展的道理,並不需要很高深的门槛才能懂得这样的道理。
而歷史上短视之举並不少。
之所以短视,比如不愿意捐钱,是因为知道这个钱捐出去只会便宜了肥猪。
同样的道理。
之所以在税赋上,各地之间的百姓们竟然会有矛盾,不是谁真的反对,也不是谁真的不认帐,没有谁会讲不通道理,道理之所以是道理,就是因为可以讲通。
而不认和反对的原因,出在到底转到了谁的头上。
真要是用到实处。
那么百姓与大户们的热情会令人为之振奋。
“今日方知节帅公义,后悔没能早日见到节帅!”
陈宏三分真七分假的开口,脸上全是敬佩。
陈策是德高望重的老人,眾人见他也微微点头,大家心里都高兴了起来,如果真要是这样去做,他们虽然出了钱粮,可竟然有权力去督查。
这其中的意义,他们可太懂了。
前提是真的。
只要是真的,钱粮上自己愿意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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