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的态度太紧迫,苏知府只怕没办法。”
“但也有好处,朝廷收了今年的税,就会给咱们拨款。”
这样也行?
反正能有赈灾粮食即可。
苏清也是这么说的:“既然朝廷要赈灾,那就交过去,只要当地百姓能吃到赈灾粮即可。”
当然了,即使这样,还要再争取争取。
等到十月初,定下九十五万两税收,还要在十月二十前后送到。
从原来的交九成,变成交八成。
总算给广乐府府衙留了二十四万两银子。
送消息的太监扬长而去,广乐府衙门众人脸都绿了。
前段时间还在高兴。
他们今年税收增多。
没想到朝廷要得这样狠,过来办差的太监还是这个态度。
罗主簿跟邬户司格外丧气。
这段时间,府内大小事务他们做的最多。
没成想会是这样。
跟在苏知府身边的云喜绿兰叹口气。
他们三个,其实早就知晓了。
不管梁公公齐内官,顾从斯以及广乐府出身的户部郎中,都暗暗透了消息过来。
不说广乐府,顺昌国各地,基本都是这般情况。
他们这税收多,甚至被重点关注。
一句抗税的名头压下来,只要不想起兵造反的,都要乖乖交钱。
甚至派来的太监,都是跟齐内官他们不对付的。
防止他们里应外合,让朝廷吃亏。
所以那太监的态度,才如此嚣张。
“陛下把平衡之术,玩得极好。”
苏清看完这封信,顺手给烧掉。
“恰好”这时候,徽州赵知州来信,言语间务必恳切。
只有一个意思。
“听说苏知府愿意慷慨解囊,捐粮给徽州,下官恳求您救救当地百姓。”
“您不是常说,当官的要守令爱民,这正是您施展的好机会啊。”
如果在朝廷收走八成税收之前。
广乐府衙门众人,谁不认为这是恳求?
但现在天下皆知,广乐府交了近百万两税银,库房没剩多少东西。
再送信过来。
这是在干什么?
苏清私人书房。
罗主簿邬户司都气的要命。
尤其是罗主簿,就差直接骂人了:“他这是什么意思?不就是看咱们笑话。”
“之前他们徽州官员求着他写信,他都不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