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等皇上召见。”
顾从斯见花景明不走,也就罢了,点头道:“首先问的,肯定是武勇王爷的死,还有田大人如何处置。”
这一关不算难过。
武勇王爷的死,确实让皇上松口气。
第二件事跟第三件事才关键。
不讲其他乱七八糟的流言蜚语,跟皇上的心思。
最重要的,无非是祝芳洁的县令一职,以及女子允许参加童试。
苏清当初能做县令做知府。
靠的是天时地利人和。
祝芳洁呢?
战事平息,还有那么多举人进士等着派官。
凭什么要用她。
她有什么不可替代的吗?
为什么要为了她,改变现在用人规则?
女子参加童试,就更有意思了。
童试为县试州府试院试。
全部过关之后,才有秀才名头,官府认定,甚至可以进官学。
看似只是童试。
实则在科举制度上撬开一个口子。
所以说。
这两件事,才是苏清要面对的难题。
没做到就算了。
只怕皇上连带武勇王爷的死一起追责。
倒时候这个年关,苏清就难过了。
顾从斯不解。
苏清为什么要自己给自己找难题。
甚至去徽州一带赈灾也是。
凭借她的聪明,会有更好的方法,让皇上满意,还让灾民得到好处。
至于祝芳洁当县令,女子童试,更是她自找麻烦。
她分明知道今年年底皇上要召见,却还是给祝芳洁请官,还是让南江县改变童试规则。
可以缓一缓的。
这些事并不着急。
顾从斯的不赞同,让苏清跟花景明都有些惊讶。
换做三年前的顾从斯,并不会说这样的话。
苏清打量对方,才慢慢道:“到明年八九月份,我做广乐府知府,正好三年时间。”
三年任期满,就该换地方了。
她等不到下一年。
因为广乐府不可能让她继续经营下去。
皇上的疑心病,肯定受不了的。
顾从斯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