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拜野看着眼前马上就要吃不到嘴里的凤御北,决定给自己争取最后一点权益。
“是!”凤御北斩钉截铁,不给裴拜野留一点反驳的余地。
“既然如此,那我们就把今日晚间的课程,放在这儿学了吧。”裴拜野扬起一抹神秘莫测的笑。
然后,凤御北眼睁睁看着他从车厢小几下拿出几本“晚间读物”。
“这,这怎么会在这儿……”
这玩意儿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前几日放的,想着总有一日会用到。”
“来吧,让臣看看我们先学哪个……这个好,就这个吧……”
“唔……唔,不,轻点……啊……”
“嗯,清安真棒……”
临近亥时,陛下的车驾才叮叮当当地返回宫内。
凤御北从头到脚被裹在裴拜野早就准备好的大氅里,迷糊着被人抱下车。
把人搁在床上,裴拜野本想再蹭一晚同床共枕,结果陛下硬是强撑着没睡,下旨吩咐人给裴皇后迁回他的圣凤殿。
裴拜野:……
果然,最是无情帝王家,史书上的东西都是经验之谈。
自那日起,宫里开始私下传一个流言:
说是陛下最喜欢在车驾里寻欢作乐,裴皇后就因为没侍候好,所以才被赶出圣凰殿。
凤御北听到如此传言的时候,气得脸都要绿了。
那日分明,分明就是裴拜野要求的!
为什么最后背负的会是自己?!
可这种事他又不能派谢知沧的人去查。
一连几日,凤御北都因为这流言气得饭也吃不了两口。
直到某日,宫里的流言突然间就消失了,自此再也没有传出来过类似的风声。
可凤御北同裴拜野的确不再像是大婚初的时候那样,出入随行,时时黏在一起。
除了上朝,二人相见的几面也就是陛下依着祖宗规矩来皇后宫中用膳相陪。
哎,到底是个不能生养的男子。
虽说鸾凤民风开放,但真娶个男人回家的也屈指可数。
也就是凤御北和裴拜野一样,位高权重还早早掌一家之权力。
否则单就子嗣之事,有父母宗族在上面压着,就是绝不可能允许出错乱的。
况且这天底下的情事,往往都只是动心时候说得好听,最初在一起时总是给不够的宠爱,可终究还是敌不过岁月悠悠。
甚至陛下同裴首辅的这桩亲事,连岁月悠悠都用不上,也就几个月的时间而已。
别管如何想,反正大部分人都渐渐接受了裴拜野失宠于凤御北的事实。
反倒是赵金宝赵大元帅,如今在陛下面前愈发地露脸,在朝中更是炙手可热。
短短四个月的时间,赵元帅率领鸾凤大军打了大大小小不下十场胜仗。
尤其先锋军队赵家军,更是如红缨枪般,枪枪直插南蛮联盟的要害。
凤御北每日上朝都能收到那么几封赵金宝加急送来的战报。
同时,每封战报末尾处骂李古德也骂得越发得心应手,遣词造句越来越有水平。
赵金宝这几仗打得实在漂亮。
接连夺回三座边境大城,无数边陲小镇还不算,甚至听说某次险些就能生擒了那个阴狠毒辣的南盟军师。
凤御北一封封战报接收着,每打一场胜仗,都会亲笔下一封圣旨予以褒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