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别比较优秀的,也就是欣赏,其余便再无其他意思。
说实话,时至今日,若没有裴拜野,凤御北都不会觉得自己会对哪个男男女女动心动情。
他好似天生就是为了做一个不需要心的帝王而诞生的。
其实在凤御北小时候,他的父皇和母后是为他选过一门娃娃亲的,他都忘记了是哪家国公府的小姐来着,比他大个三五岁。
后来那姑娘长大及笄,说什么都不肯嫁给凤御北,非要和一个江湖游侠成亲,把她爹娘气的给人关禁闭险些关死。
最后还是凤御北去求了父皇的圣旨,才把那纸婚约解除。那姑娘后来如何,他早都不关注了,反正凤御北记得她拿到自己亲手递来的圣旨时,简直可以用欢天喜地来形容。
“本宫有那么讨人厌吗?”凤御北还是头一次被这般明目张胆地嫌弃。
“当然不是!”那姑娘朗声道,“殿下很好,但不是我的良人。”
“你又是怎么知道的那人该是你的良人呢?”凤御北真心实意地问,他眼里没有对自己被退婚的悲伤亦或是耻辱,只有好奇。
因为凤御北着实理解不了她的心思,甚至在日后的很长一段时间,至少在他对裴拜野动心之前,都没有理解过。
在那个时候的凤御北看来,嫁给他,对她和她的家族是很有裨益的,对自己来说也是如此。
“因为我对他动了心呀!只要一靠近他我就欢喜,一想到与他成亲我便觉得幸福,一想到日后能与他白头偕老,我就觉得这辈子没白来这世上一遭!”
“这一切的一切,都能说明他是我的良人呀!”
虽然已经不记得那位姑娘是谁,但这一番“良人论”却着实让凤御北记了许久。
久到如今他看着眼前裴拜野的面容,突然就明白了那个姑娘拿到“解除婚约”圣旨当日的心情。
是的,对于那个姑娘来说,他或许不讨人厌,但距离想要共度一生的良人还差了许多。
就像对他而言,为了江山社稷他可以娶任何人,但除了裴拜野,他也不觉得有任何人可以陪他共度这漫长的一生。
凤御北目光深深地看着眼前的裴拜野,眉眼微动,突然主动地勾住他的脖子,给了他一个很深很深的亲吻。
“不会喜欢别人,也不会与别人成亲的,只有你。”
直到把自己亲得气喘吁吁凤御北才主动结束这个由他开始的亲吻。
裴拜野得了便宜刚想卖乖,在殿外等了许久,终于做好心理准备的王公公带着一众婢女叩响了殿门。
裴拜野猛地被“咚咚”声从旖旎的氛围中惊醒,他低低地暗骂一声,连忙松开凤御北,穿好鞋子后,又从衣架上扯了件淡紫色的长衫匆匆系上玉带穿好,随后回头对着凤御北眨眨眼睛,便采花大盗似的从后殿门溜走了。
裴拜野的衣角刚刚消失在后殿门口,王公公便领着一众宫女嬷嬷鱼贯而入。
“奴婢(才)等见过陛下,陛下千金万岁。”
“起来吧。”凤御北捂着嘴巴打了个小小的哈欠,随即起身道,“为朕梳妆。”
“是!”王公公连忙接过话头,打着手势招呼小宫女们赶紧动起来。
但几个负责宫中仪礼教养的老嬷嬷却没有动,她们锐鹰一样的眼睛扫过凤御北的床铺,几人互相看了一眼,随即选了其中年龄最大,资历最老的一个开口问,“奴婢斗胆请问陛下,昨夜可是陛下一人在殿中休息?”
凤御北的嘴角一抽,裴拜野昨日可是沐浴后才过来的,一应饰品衣衫都没带到这里,就连走时披裹的衣裳还是他的,这群人到底是怎么看出来的?
“自然是朕一人。”凤御北镇定心神。
也许是诓他的也说不准。
新婚夜前夫妇双方不能见面是祖宗传下来的规矩,这一点凤御北与裴拜野都知道,但架不住这两位都是随心所欲的主儿。
裴拜野既然厚着脸皮来了,凤御北也就顺水推舟地邀了人上床,没了裴拜野在身边,他总觉得睡得不踏实。
因为知晓白日一整天都有事,所以两人只是互相依偎着阖眸而眠。
可是这些礼仪嬷嬷已经在宫里过了大半辈子,伺候过皇帝无数的新婚夜,若是连一张床上躺过一个人还是两个人她们都辨不出来,那早都不用干了。
“可……”一个稍显年轻的嬷嬷还要上前争辩,却被年龄最大的扯住手臂,默默摇了摇头。
“既然无其他事,那奴婢们就替陛下铺喜床了。”老嬷嬷脸上洋溢起喜气,到凤御北面前行了一礼。
“嗯。”凤御北很满意她的识相,给王公公一个眼神示意,可赏。
就该是这样嘛,心照不宣对大家都好。
另一边,裴拜野跑回圣凤殿时,来这里伺候的太监宫女们也刚刚好捧着大大小小的托盘鱼贯而入。
“见过裴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