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竟然连这个也给你了。。。。。。”沈惟熙只觉得头痛欲裂,站也站不稳,只能蹲在地上,疯狂的摇晃着自己的头,试图让自己清醒过来。
任盈盈不知道,其实这毒是沈惟熙制成的,她本意是给方遥岑当做防身之物用。
这毒很棘手,因为它无解,却也不需要解。
几人吸入后,除了沈惟熙坚持的久些,其余人立刻便昏迷了过去。
沈惟熙也支撑不住,缓缓倒下了,她万万没想到有一天竟然是栽在自己的手里。
任盈盈来的太急了,还有许多口棺材没有被打开,她艰难地将其他棺材全都打开检查了起来。
“怎么少了一个?”任盈盈狐疑地看了看周围。
“算了,这不正好来了一个。”冯易过来帮他将几人又运回了棺材中。
任盈盈走到沈惟熙身旁,似有纠结。
我不想伤害你的。
可我真的没有办法了。
“对不起。”任盈盈俯着身子在沈惟熙耳边说道。
她这句对不起究竟是说给沈惟熙听的呢,还是借着沈惟熙,向谁说着这一句对不起。
“好了!你还想不想复活青山了!快把他放进去。”冯易催促着。
任盈盈只好将沈惟熙扛起,轻轻放入了最后一口棺内。
“你最好跟我保证这是最后一次,不然我也不会放过你的!”任盈盈恶狠狠地看着冯易,若不是为了任青山,她怎么也不可能会和这种人合作。
任盈盈已经记不得多少年,多少次举行这个仪式了。
每次冯易都说是她祭品没找好,这才会失败。
那如今这些祭品全是他亲自找回来的,若还是失败。。。。。。
任盈盈眼里闪过一丝狠毒。
敢骗他二十年的人,就算是死她也不会放过。
冯易面对任盈盈的质疑情绪激动了起来:“我比你还更想让青山活过来,毕竟他可是我唯一的儿子啊!”
“若你真的爱他,又怎么会从小便将他与人调换身份!”
“又怎么会在他被人抓去时袖手旁观!”
任盈盈越说越委屈,眼中蓄满了泪水。
她与任青山自小一起长大,在她十三岁之前,她一直以为任青山只是她的哥哥。
任青山对他很好,家里有什么脏活累活从来都不让她沾手。
任盈盈想要看书,他便拿出自己的笔墨,让任盈盈读书写字,自己却只用任盈盈剩下的笔墨,有时不够,他便只能做了只炭笔,在地上写写画画。
在那个时代,笔墨可是稀罕物,家里也只能供的起一人用。
任青山对她好,从来没有一点怨言,这是他作为哥哥应当做的。
可在任盈盈十三岁那年。
一切全都变了。
一天,冯易突然找上门来,抱着任盈盈又哭又嚎:“我终于找到你了,我是你的亲生父亲啊,孩子。”
任盈盈还没反应过来,便被任母一巴掌打倒:“你这个赔钱货,占了我儿子的位置这么多年,咋不去死呢!”
任盈盈看着任父任母身后站着与自己差不多同岁的男孩。
她明白了。
原来自己不是任家人,这个男孩才是,她要离开任家,离开哥哥了吗。
任盈盈蜷缩着瘦小的身子,轻轻啜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