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触灰尘的滋味并不比直接吃土好多少,狼狈的她挣扎起身,以本能架起防御。
“奇怪,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这属猫头鹰的……妈的不好。”
俗话说一念生死,一念存亡。
片刻的犹豫已经让她暴露在危险中了,更雪上加霜的是对手来去无声,而那迅捷的细剑已划着暗弱的银光贴在她的面门上,比她的思绪还要快一刹那。
而唯一保证她没毙命的是那把顶住细剑的镰刀。
那杀手看见镰刀便收回佩剑,警惕一眼就撤去了。
双方心里默契,没有缠斗冲突。
“我……”
手握星晓剑的周星彩落寞的低头,不敢看眼前不知作何表情的男人。
那男人只喟叹一声,转过身来,阴影模糊了他的五官,只留一冒着红光的眼睛,在夜色下渗着令人寒颤的气息。
除去钟铭,又有谁呢?
“回去吧。”
夜半时分,钟铭挑灯照亮,油灯将光撒入屋子的每个角落,一脸阴沉的他、不敢言语的君玉、以及脱光衣服等候发落的周星彩。
周星彩跪伏在地,双手捧着行刑鞭,一声不吭,一声不响。
屋子里死寂,只有灯影摇摆,留下一抹黄色。
“周星彩,你好大的胆子。”
直呼名字,看得出来钟铭是真的生气了。星彩没有回答,但没有回答便是最好的回答。
“我三令五申不要自以为是,你还是一意孤行,那我的话当耳旁风使。我问你,背着我擅自行动,你有没有同谋?”
“禀告主人,彩奴……没有同谋。”
“没有吗……到底是做姐姐的啊。罢了,可既然规矩在这,该罚的你逃不掉。”
钟铭抓过辫子,抻了两下展示它的分量。可以说这东西不是打秦兰馨用的玩笑道具,而是实打实的,可以把奴仙子抽的皮开肉绽的藤鞭。
“屁股撅起来,一条一条给我忏悔。”
周星彩顺从的撅起臀部,露出了整条后脊线和大片雪白的肌肤。
“彩奴向主人忏悔,应当听从主人的话,不当擅自行动,不该向主人隐瞒。”
话音落下,钟铭的鞭子也一并甩出。噼啪声响便随着皮肉开裂的动静飞向四面八方,又被无声法阵拦截成绕梁不绝的回音。
一鞭下去,周星彩的背上出现了一条长长的鞭痕,皮肤撕裂流出猩红的血。周星彩忍着疼痛,只是泪水没能憋住。
“谢主人恩赐。”
周星彩继续道:“不当不自量力,不能为主人增添烦扰。呃啊啊啊!”
第二鞭子随之落下,绽放的皮肉与上一道鞭痕组合成一个十字。没来得及凝固结痂的血飞溅而出,周星彩痛叫一声,差些昏去。
正所谓爱之深,责之切。
钟铭铁了心要重罚周星彩。
她忏悔一句,钟铭便甩出一鞭。
直到她背上再找不出一块好肉,直到周星彩觉得自己以及悔完自己的错。
钟铭擦掉藤上的血,看着还在维持着受刑姿势的她。
“还有最重要的。要珍惜自己的生命,你们人是我的,命是我的,身体是我的,就连灵魂也是我的,从上到下都是我的。我不让你们死,你们谁也别想死,更不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