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楚淮不着急抓她回来,总归她今晚跑不了。
才戌时,还有一整夜。
足够拿来好好清算他们之间的账。
萧楚淮缓步走到桌边,轻敲了下桌案,“先吃点东西。”
洛笙还没有从刚才的震惊之中回过神来,久久没动,屏气凝神地看着萧楚淮的动作。
萧楚淮坐下,缓慢抬起眼皮,深邃黑瞳一阵一阵惊涛骇浪翻涌而过。
而他的语气却始终平稳低沉,越是听不出情绪,就越是骇人,“笙笙。”
熟悉的一句,“过来。”
洛笙手指紧扣住身后的架子。
气息一下重过一下,她的慌乱在屋内清晰可闻,每一声都刺激着男人。
想让她更慌一点,更乱一点。
甚至喘息声也更大一点。
萧楚淮也没有多余的动作,就静静地坐在桌边,黑瞳一瞬不瞬地望着她。
他本就自带压迫感,自打监国之后,威压更重。
洛笙根本受不住。
她攥紧手中喜帕,硬着头皮走过去。
站在桌边稍显手足无措。
萧楚淮提醒她,“坐下。”
洛笙扶桌坐下,双腿发软。
萧楚淮看笑了,嗓音悠扬,“笙笙今日好乖。”
洛笙越看越觉得他可怕,他怎么连熏香都换了,整个人在两种状态间收放自如。
他甚至不用怎么刻意伪装成萧楚沉,只需要疯一点,狠一点,他看起来比萧楚沉还要可怕。
而且好像难哄。
洛笙低头看了看自己绞紧的手,还是问出一句,“他,他人呢?”
萧楚淮脸上的笑意瞬间烟消云散,“怎么,婚前几月,相处出感情来了?”
“孤可给他安排了不少差事,他应当没空跟你相处才对。”
洛笙一时间浑身恶寒,恍惚中她自以为正常的所有事情,实际上都在萧楚淮有意为之的掌控之中!
难怪她都少见萧楚沉。
天哪,这兄弟两个,怎么没有一个能惹得起的。
“你,我,”洛笙话说得乱七八糟,“今日,这件事,不不好。”
“若是让大家知道你,你,你……”
“知道我强占弟妻?”
他过度直白的言辞,听得洛笙微哽。
萧楚淮慢条斯理道,“那你说,我信你谗言多次救你于危难,助你兄长科举、帮你和你阿姊隐瞒身份又苦心给你寻亲封侯爵位抬身份,勠力劳心。笙笙是拿什么回报我的呢?”
洛笙不敢吭声,她的确没对他干什么好事。
“所以如今我被刺激得情绪不稳,容易做出些不计后果的过激行为,想必笙笙可以理解。”
萧楚淮轻转了下酒盏,故意隐瞒着他对于这场婚事所做的一切,“不过你说的也对。我这般做,对我的名声不好,于世俗也难容,后患无穷,不如我们来玩个游戏。”
“你要是赢了,那我就把他换回来,我们回归本位。”
“输了,笙笙今晚就拿你自己来补偿我。”
洛笙听得头皮发麻,“什么游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