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我发了疯似的满世界找你?”
“怎么?”
背对他的人,弯腰把微波炉里叮好的东西拿出来,是几条培根,他转头看过来,不爽地挑了下眉,像是想问他有什么意见吗。
“饿了吧,赶紧吃,我还给你做了甜点。”
他从说着又从冰箱里,取出自己准备好的食物,推到五条悟的面前。
“啊……啊啊!!”
五条悟挠乱了自己的白发,他表情很复杂,非常复杂,最后崩溃的好像不知道要怎么办了,捂住了自己的脑袋。
在这温馨的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的日常对话里,那些明晃晃的异常,他真的没办法再继续刻意无视——
青年落座在他对面,单手拖起顶着缝合脸的下巴,自己则将明晃晃放在旁边椅子上的,一颗安静祥和的脑袋搬上来,摆在餐盘的位置上,好像这就是他的晚餐了。
“我不知道我现在算不算清醒……总之。”他捧着曾属于自己的头颅,将脑袋轻轻贴了上去,正对那留下穿孔的眉心。
他们亲密的仿佛一对双胞胎,一个闭眸安睡,一个勾唇轻笑。
真田鸠见喊着一丝笑意,撩起眼皮看过来,眼神神态都是如此陌生。
“别信我说的话,别把我放出去。”
“你能做到的……”
“对吧?”
不知道他是如何自由出入高专,弄出的尸体,甚至是在没有人察觉的情况下,总之五条悟已经知晓了他想要传递的,“现在的我很危险”的信号。
并且那之后不久,五条家祖宅后山如他所愿,多了一间遍布封印的房屋。
此刻五条悟动了动手里的叉子,在真田鸠见期待的注视下,从奶油底线叉出来一颗仿若还鲜活着的眼珠。那虹膜上好看的蓝。
真田鸠见像是猛然惊醒过来,匆忙收走了他手里的东西,苦恼地去拧开水龙头:“哎呀,怎么变成这样了……”
五条悟看着他手忙脚乱地清洗,像是又清醒了一些,见到锅里炖的是什么,像逆向生长回去了一样,被高温烫到后,眼眶里打转着泪水把自己的胳膊腿捞出来。
是在表演吗?
五条悟看不出来,只知道他身上确实还保留着一分清明。
“你的葬礼,要去看看吗?”
“好。”
真田鸠见很快像是玩够了,把自己的遗体收拾收拾,也全部丢进了墙角垃圾桶喂了个饱。
…
—
…
咔嗒。
从最开始的熟悉的校园生活逐渐远离,由无数片段组成的影片已经进行到后半段,从悲情谍战剧到灵异恐怖电影的转场实在是太突然了!
有人惊魂未定地看着暂停播放的画面,脸上伤心的泪还没干,又真情实感地被吓哭了。
海带头掐了自己一把,咽了口唾沫:“这、这是什么,预知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