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璋要的是她真心实意的悔改。
薛兰漪抿了抿唇,不敢迟疑太久:“我错了,你能不能……高抬贵手,放了他们?”
魏璋俯视扯着他衣摆不放的姑娘。
她眼睫微垂,泪珠悬而不落,濡湿的长睫轻颤,才真有几分认错的真意。
“错哪了?”他问她。
“妾……妾是薛兰漪。”
“不是李昭阳了”
“李昭阳……”喉头的三个字被薛兰漪深深埋进了心底某个角落。
她不知道它何时再能开花,但肯定不是当下。
“李昭阳……已经死了。”她喉头发涩。
魏璋看着她灵巧饱满的红唇开合,眉头稍解。
他抬起她的下巴,拇指厮磨着她的唇。
她仰头唇瓣微张,两片唇瓣似刚剥壳的荔枝,水润又绵软。
未尝便知那是怎样甘甜的滋味。
魏璋这才回过身来,“继续。”
他必是要让她把自己做的肆意妄为之事一一咽回的。
薛兰漪几不可察地撇头些微避开他的摩挲。
“妾……不该诬陷世子。”
他未表态。
薛兰漪又道:“妾不该暗刺世子。”
“不该……丢老鼠。”
魏璋仍未说话。
薛兰漪含着春水的眸微微抬起望他。
魏璋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但一双深邃的眼越来越暗。
他这会儿仿似已经没再听她说什么了,只是把食指横在她唇瓣之间。
她一说话,唇珠便轻蹭过食指指背,若有似无夹含着他半截指。
他望了她一眼,意味深长。
薛兰漪似懂非懂。
迟疑了片刻,启唇,叼住了横在唇缝间的半截食指,懵然望着他。
眼眶里水光打转,好生透彻又懵懂。
而魏璋的指触到了久违的温软。
他未把手指往深处探,照旧横在她唇瓣间,由她半夹半叼着。
一种若有似无的痒意从食指横生至全身。
他呼吸发紧,缓缓抬起手来。
薛兰漪欲要松口。
“含紧。”他灼热的气息落在她面颊上。
她只得贝齿轻咬他的指骨。
魏璋的手白皙匀称,仿佛一根羊脂白玉簪被她衔在红艳艳的唇瓣之间,红与白相得益彰。
他与她对视着,徐徐抬手,她便仰面衔着他的指慢慢站起身来。
似一条绝美的鲛鱼上了他的钩,落入他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