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双手捧著药剂递上前,语气恭敬:“凯多老大,这是哈拉尔德的血统因子。”
“如果说普通巨人的因子强度是1,哈拉尔德的血统因子能达到10,移植后不仅能获得巨人之力,更能激活长寿基因一一按我们的测算,至少能拥有三百年寿命,这大概是因为哈拉尔德体內拥有返祖的巨人基因。”
伽治的脸上带有希冀之色,根据他们的猜想,在遥远的千年以前,这片大海上的巨人族大部分都是如哈拉尔德这般体型超过五十米,有著和鬼族类似的牛角。
现在的巨人纯度很低,兴许是因为和人类和其他种族混血的原因,降低了巨人的纯血。
奎因连忙凑过来,肥脸上堆著得意的笑:“凯多老大,刚刚你也看到了凯撒移植后获得的力量,您要是移植了这纯血因子,力量绝对能再上一个台阶,到时候就算海军倾巢而出,也別想撼动您的地位!”
几人顺著长廊往试验室深处走,两侧玻璃培养舱里,复製人面无表情地舒展肢体,皮肤泛著淡蓝色微光一这些是融合了基础多种基因的战士,实力在海军上校到准將之间,是守护金虹区的中坚力量。
索拉路过时忍不住放慢脚步,自光落在那些复製人空洞的眼神上,指尖微微发颤,却被伽治轻轻拉了一把,示意她跟上。
长廊尽头的试验室里,金属台上传来铁链摩擦的冷响。
哈拉尔德躺在台上,四肢、腰肢和脖子都被手臂粗的锁链牢牢锁住。
这位曾经身高超六十米的巨人王,在四年囚禁与试验中瘦得只剩一把骨头,皮肤鬆弛地贴在骨骼上,像掛在架子上的破布。
可他的眼睛依旧明亮,那是混杂著愤怒与倔强的光,像风雪中未熄的火种。
听到脚步声,哈拉尔德缓缓睁开眼。
他的目光掠过伽治、奎因和凯撒,最后落在凯多身上,嘴角扯出一个嘲讽的笑容:“怎么?又来抽我的血?凯多,你贏了我,却拿我的基因当玩物,这就是你的霸权”?”
凯多走到他面前,仰起头看著这个四年前的对手。
当年他们在巨人岛海岸单打独斗一天一夜,那场决战,凯多凭著觉醒形態的绝对强力击败了哈拉尔德,却从未动过巨人族的族人。
对他而言,只有强者才值得被征服,弱者的性命,连让他动手的资格都没有。
“加入我。”
凯多的语气没有波澜,“哈拉尔德,你的生命正在在衰退,你还有妻儿在等著你,不是吗?现在我再给你一次机会,加入我,和我一起拿下这个世界,这样一来,无论你的梦想是什么,都能实现!”
哈拉尔德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笑声嘶哑得像破旧的风箱,震得锁链微微晃动:“你在开什么玩笑?!要是想加入你的话,四年前我就不会阻止你了!凯多,別以为你贏了,这个世界上人的梦想是没有极限的!你是无法阻止人们的!”
他的声音突然拔高,眼里迸出怒火,“就算你贏了,也不过又是另外一个世界贵族,下一次来推翻你的又会是谁呢?!”
凯多的脸色沉了下来。
他最討厌这种寧死不屈的硬骨头,刚要开口,伽治却將那支蓝色药剂递得更近:“老大,这纯血因子我们已经做过验证,凯撒他们移植后除了食量变大和二次发育的风险,没有其他副作用。您要是移植,不仅能获得三百年寿命,体质还能再提升数倍,到时候就算是罗杰海贼团来了,也未必是您的对手。”
奎因连忙点头,还不忘展示自己的力量—一他抬起脚,重重踩在地面,合金地板瞬间裂开蛛网般的纹路:“老大您看!我移植后连战舰的装甲都能踩碎,您要是移植了哈拉尔德的纯血因子,力量绝对是我的十倍!”
凯撒也跟著赔笑,搓著手补充:“是是是!老大,我们昨天移植后,连夜监测了细胞活性,纯血因子的融合度高达99%,长寿基因已经开始起效了!您要是现在移植,不出三天就能適应这股力量!”
他一边说一边偷瞄凯多的脸色,生怕自己哪句话说错触了逆鳞。
凯多接过药剂,指尖摩挲著试管壁。
透明液体里的金色颗粒缓缓游动,像藏著三百年寿命的秘密。
重生十四载,他从低谷爬回巔峰,將新世界踩在脚下,可他清楚,寿命依旧是最大的短板。
若是能拥有三百年寿命,他便能彻底抹去罗杰、白鬍子这些名字的痕跡,让“凯多”成为海上永恆的传说。
“哈拉尔德,你该庆幸。”
凯多的目光落回巨人王身上,语气带著威压,“你的基因能让我延续霸权,这是你的荣幸。”
哈拉尔德的胸膛剧烈起伏,却再也说不出话一四年的囚禁早已耗尽了他的力气,此刻只能眼睁睁看著凯多拿著自己的基因,筹划著名更长久的统治。
他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绝望,却又很快被倔强取代,死死盯著凯多,仿佛要將这个男人的模样刻进骨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