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老板一愣,立马血涌脑门,气的不行。
好嘛,竟然敢来涨价,丝毫不知道尊卑呀。
“您不涨价也成,只是我一些姐妹要攒嫁妆结婚,耽搁不得,这般只能辞工了……”
女人咧着嘴说道。
“不是签了合同吗?三年还没过半呢?”
“东家,这不是合同的事……”
赵老板闻言,张了张口,这挥手道:“你们下去吧,明天给你们答复。”
待其走后,他怒骂道:“贱人,肯定是背后有人撑腰。”
他若是直接打官司,钱撒出去就不提,日后竟然是招不到人了。
而若是强行不放人,那就官司上门。
女工可是有家小的。
一时间,他感觉自己这个老板当的没什么意义了:
“要是涨到两块,我每个月又得少赚上百块……”
松江桂香楼,知府王鹤正举办寿宴。
作为曾经的内务府大臣,如今的松江知府,谁不晓得他人脉通天,日后升官只是等闲。
故而人人参与其中,可谓是隆重。
光是收到的贺礼,其价值就超过了三万块。
这可是光明正大的收益。
王鹤看着礼单,脸上带着酒晕。
谁送礼他或许不记得,但谁要是没送,他可是清楚的很。
偌大的松江府,富商数以千计,积少成多,也是一笔庞大数字。
这时候,其外甥走过来,就是一通贺寿词,然后腆着脸笑道:“舅舅,外甥来看你了!”
“怎么,有事求我?”
王鹤眯着眼睛,心头门清。
这个外甥无利不起早,如今这般奉承,必定有所图谋。
“嘿嘿,我就知道瞒不过您老人家!”
外甥捶着腿,谄媚道:“这不是快入冬了吗?东北,越国那里缺棉布,松江这里布多,可不得求着您吗!”
“我可没有布场!”王鹤摇头:“你要去买布,找那些商人便是,我可帮不到你!”
“别介!”外甥苦笑道:“在松江府的商人财大气粗,但有一项不好,就是只跟熟人做生意。”
“我怎么不知道?”王鹤似笑非笑道:“人家跟熟人做生意,那是因为只收三成定金,余下的款半年再给。”
“你这个生人,定金得五成,而且收获时得付全款,是也不是?”
“您是知道我的,定金还拿得出手,全款可拿不出来,这可是上万块……”
外甥委屈道:“而且如今有价无市,棉布有钱都订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