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窗外传来几人低声的英文交谈,听不太真切。
我努力回忆著昨晚发生的事,头痛得要命,几乎分不清梦境与现实。
我甚至觉得自己梦到了昨晚有个男人进来,好像是沈宴州,又好像不是……
我用力摇了摇头。
红姐明明把我卖给了一个幕后金主,还强迫我喝了药,怎么可能是他?
大概是我太想得救,出现了幻觉。
现在门外那些交谈的人,怕才是我的买主吧?
我悄悄挪下床,往窗边走去。
这才发现这里是一个酒店,楼层不高,二楼。
我绝望得要命,要是二十楼就好了。
从这儿跳下去,肯定能一死了之。
可是这才二楼,跳下去被抓住,我甚至能想像得到会遭到什么样的对待。
我打开窗户,探头往外看著。
就在这时,房门便被推开。
我仓皇而惊恐地回头,沈宴州逆光站在门口,身形挺拔依旧。
“去哪儿?”他眉头微蹙,声音低沉。
看清他脸的瞬间,所有的恐惧、慌乱都像找到了落点。
我再也忍不住,扑上去紧紧抱住他,声音颤抖:“真的是你,真的是你……”
沈宴州显然没料到我会主动扑进他怀里。
男人修长的身躯瞬间僵硬,一动不动。
过了许久,他才轻轻回抱住我,带著一抹深意问我:“所以,昨晚发生的事,你都忘了?”
我脑子突然炸开。
昨夜那些模糊的片段竟然不是做梦,是真的!
我往他身上攀,滚烫的肌肤相贴,还有他在我身上游走的手。
我猛地推开他,脸颊烧得发烫,语无伦次地解释:“抱歉,我……他们强迫我喝了药,我不是故意的……”
“我知道。”沈宴州神色淡淡,目光扫过我的脸,“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头有一点疼,其他还好。”我喃喃道。
“医生说这是药物的正常副作用,过段时间就会消。”
我点点头,小心翼翼地问:“那我们昨晚究竟……有没有……发……发生什么?”
一句话,被我说得结结巴巴。
沈宴州眸光灼热,牢牢锁在我泛红的脸颊上,问:“那你希望我们昨天有,还是没有?”
我被问得无地自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怯怯开口:“你说过不会看上有夫之妇,我当然希望没有,免得玷污了你的清白之躯。”
话音刚落,沈宴州低笑一声,不辨喜怒。
他抬手摩挲著我的脸颊,幽幽地说:“我两个亿,就为了买你这幅『伶牙俐齿?”
我瞬间僵住,才想起红姐口中的“金主”是他。
我正尷尬得不知所措,外面突然传来一句英文问候,大意是红姐来问沈宴州“是否满意”,要不要把我带回去“调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