槛儿对董茂生没什么仇怨。
不是她烂好人,而是她分得很清。
陈月娥是陈月娥,董茂生是董茂生。
她也不至於器量狭窄得连一个傻子也容不下,非要置对方於死地。
“派人监视吗?”槛儿问。
董茂生曾和她有过牵连,就怕后面会有人又想起利用他做什么。
骆峋:“嗯,加派两个人陪同照料。”
槛儿瞭然。
“秋姑娘呢?”
“董茂生痴傻,与秋氏的这桩无契约婚约本也不奏效,她可直接离开。
不过目前来看她尚不算安全,孤让其暂留在京,让人护她一段时间。”
“您考虑得周到。”
槛儿道。
想起那晚秋穗娘让齐天大圣给她时的侷促模样,槛儿笑了笑说:“愿她今后能过上自己想要的日子。”
骆峋不置可否。
拍拍她的肩,“睡吧,最近你也累了。”
精神上。
槛儿仰头看他。
而后撑起身子在他薄唇上印了一下。
魏庶人的那番话她当时没接,也没注意到太子的反应,想来他也不会提。
但槛儿不想太子与她心生罅隙,所以她亲了他一下,望进他的眼底。
“殿下,妾身忠於您。”
是的,忠於。
就如同臣忠君、民忠国。
他现在是储君,將来是帝王。
她是他的女眷,也是他的子民。
倘若將来她对他的这份本能的心动消失殆尽,她也还有一颗忠君爱国之心。
像上辈子那样。
她守著谈情说爱的心,却做到了为人妻、为君臣、为大靖子民的本分。
而忠诚,於君而言原比情爱更可靠。
骆峋意外於她突然来这么一句,很快又反应过来她为何有此一说。
也大致猜出了她的心思。
他摸了摸槛儿的脸,应道:“孤知道。”
说完,翻身吻住她。
他有很多东西。
她有的,她没有的,不能有的。
他都有。
她不敢轻易给他,没关係。
他来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