槛儿想捂眼,可手要扶窗掩嘴,不可避免顾得了这头就顾不了那头。
骆峋在她衣襟处探了探。
薄唇碾著她的耳珠,“衣裳穿得好好的,月宫中的仙人看不见,羞什么?”
槛儿知道太子早不是上辈子这时候的太子了,在这事上也放开了许多。
可像这样听他用冷肃的语气说著不著调的话,槛儿仍是不习惯。
感觉浑身烧得厉害。
他哪知道,越是衣衫整齐越是让人……
“你怎么能这样……”
臊得很了,加之两人如今这般亲近,槛儿一时情急便忘了用敬称。
还没什么力道地拐了太子一肘子。
拐完才意识到不对,可惜没来得及反应她的思维就被身后的男人击溃了。
“方才在笑什么?”
太子问。
槛儿昏昏沉沉,心想她刚刚有笑吗?
刚想著,便听他提醒道:“在东厢门前,看著那两盏灯在笑什么?”
槛儿:“……”
她以为什么事,结果竟是这个。
“嗯?”
没听到她应声,骆峋以行动催了她一下。
槛儿顿时顾不得多想。
抓著他掐著她腰的手断断续续道:“那灯,去、去年中秋也有,成双成对,我把它们放在床头,等您……”
其实那时候槛儿知道他要去嘉荣堂,那么重要的日子,她又不是拎不清。
只大抵是受怀孕的影响,她那晚心绪莫名有那么点儿小小的感怀。
说不出什么感觉。
反正就把那两盏灯放到床头了,直到寒酥在外面说太子宿在嘉荣堂。
她才像是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
当然,这些想法槛儿没同太子说。
太子没接话。
儘管两人现今坦诚相待了,他连自己最重要的私密事都与她说了。
可有些事仍是不能宣之於口的。
譬如郑氏。
譬如横亘在妻妾之间一些潜移默化的规矩,以及郑氏与他们各自的立场和关係。
所以哪怕她已然知晓去岁的这一晚他並没有临幸郑氏,他也不能为安抚她,將这件事摆在明面上来说。
骆峋倾身探首。
勾起槛儿的下巴亲她,很温柔地亲著。
槛儿转身搂住他的颈子。
风很轻,月很美。
两盏金鱼灯在东厢廊檐下打了个转,拿鱼尾巴对准了正房臥房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