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的也都是类似祭祀用的牲牢器皿,食材採办这类宴会相关的琐碎事务。
跟实权沾不上边。
这会儿信王的脸色和在外没什么两样,仍旧一派温文尔雅的斯文模样。
交代骆曄进宫谢恩时也异常恭敬温和,然实则他眼里丁点儿笑意也无。
信王妃知道丈夫心情不好,没敢插话。
等信王说完走了,她才行到儿子跟前。
“那严家姑娘温婉嫻静,规矩模样都不错,与你们也算是熟识。
想来婚后跟你也合得来,大婚的事有礼部操持,近些日子你便把心收一收跟著你父王好好学做事。”
“等你成了婚领了差事,你父王那边……”
“母妃放心,儿子明白。”
眼看信王妃说著说著愁了起来,骆曄笑著开口打断母亲的话宽慰道。
信王妃欣慰地点点头。
从前院回来,直到快走到大哥的院子前韶寧郡主才长长地呼出一口气。
“父王刚刚笑得比不笑还可怕,父王这是不满意皇祖父给大哥……”
“噤声!”
韶安郡主厉声斥道。
“我看你是又想挨罚了,什么话都敢说!”
韶寧郡主自知失言,忙一把捂住嘴。
又偏头去看骆曄,自以为高明地转移话题道:“大哥怎么心不在焉的?马上就要成亲了难道不开心吗?”
韶安郡主把她撵走了。
“哥……”撵走了妹妹,韶安郡主迟疑地看著骆曄,欲言又止道。
骆曄笑了笑。
“做什么这副样子,你不会是信了琬姐儿那丫头的话觉得我不开心吧?”
韶安郡主摇头。
想了想,她將两人的贴身隨从挥退,放低了声音说:“哥,你对宋良娣……”
骆曄脸色微变。
韶安郡主拽住他的胳膊,挨近了很小声道:“你放心,我没跟別人说。”
大妹一向比小妹识大体有分寸,相较而言骆曄对她也就温和许多。
沉默片刻,他带韶安郡主去了他的院子。
进了书房关上门,他才苦笑了一下。
“你怎么知道的?”
韶安郡主倒没因为他的承认而大惊小怪,“去年你罚琬姐儿走回家的那次,我觉得你的反应有点怪。
不过又说不上来,皇祖父万寿节那晚好几次明明是六皇叔在说话,你眼神看的却是宋良娣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