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锅后拌上几滴香醋,最后再点缀些许胡萝卜丝、黄瓜丝与蛋皮丝。
鲜香温补又不油腻。
槛儿本来不饿的。
可面一端上来闻著这股香味儿她就跟曜哥儿似的,不自觉咽了口唾沫。
骆峋眼底掠过一丝笑意,遂挥退侍膳宫人,亲自给她盛了小碗面。
槛儿不好意思地冲他笑笑。
两人就这么挨在一处吃起了面,吃完再喝上几口温热的陈皮茯苓茶。
槛儿掩唇打了个小饱嗝,摸摸肚子凑到太子耳畔,“像不像四个月了。”
骆峋乍一听没反应过来,接触到她戏謔的眼神才意识到她在说什么。
太子爷:“……”
太子爷並不理会此等玩笑之语。
他去东厢看了看曜哥儿,回来后让槛儿收拾,不多时两人相携著出了门。
寒冬时节,又刚下过雪。
迎面吹来的冷风带著一股子潮意,直將寒意透过人的皮肤往骨子里送。
槛儿穿著夹袄,披著厚厚的斗篷。
兜帽也戴上了,大半张脸儿被毛茸茸的银貂领子掩著,只露出一双波光盈盈的眼和秀气翘挺的琼鼻。
骆峋习惯性行在前面,出了西六院没走多会儿,他停下步子回头看她。
等她走到他身边,骆峋將身上厚实宽大的斗篷掀了掀,把槛儿揽过去。
“可冷?”
槛儿从侧面抱住他的腰,笑弯了眼。
“殿下身上暖暖的。”
骆峋在她手背上探了探,確定她不冷,才就这般护著人继续往前走。
海顺与隨行的几个太监也都穿著厚厚的长袄,头戴帽,脚踩著筒靴。
冬夜寂静,匆匆的脚步声似有若无。
仍是在西华门乘坐马车,除了海顺与几名锦衣卫,其他宫人便没再跟了。
马车经西安门,穿过西安门大街进了城,城內此时早已是宵禁时间。
沿街的商铺酒肆皆闭门插锁。
街上除了打更的也无寻常百姓走动,显得车轮轔轔的声音格外突兀。
槛儿忍了忍,没忍住。
“殿下,咱们这是要去哪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