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就是这样,鲜少陪儿子玩过於幼稚的东西,但也不会全將陪曜哥儿的事交给槛儿或是乳母宫人。
“爹爹好厉害!”
院子里,骆峋神情淡然地踢著蹴鞠。
精致冷峻的眉眼,高挺的鼻樑配上浅粉薄唇,一张俊脸在烛光的映照下更显立体深邃,气势亦更凛冽。
仿佛一把佇立於山巔的长枪,又像丛林间一头隨时伺机而动的雄狮。
这样的一个人,在外估计谁也不会觉得他是会陪孩子踢蹴鞠的人。
槛儿临窗靠坐在炕上,看著父子俩。
曜哥儿的注意力被爹爹乾净利落的动作吸引了,兴奋地数著数。
太子似乎察觉了她的目光,抬眸朝她看来,黑黝黝的凤眸深不见底。
等父子俩踢完蹴鞠,时间也不早了。
曜哥儿自觉回东厢。
皇子皇孙们通常五岁后单独另居,曜哥儿年纪不到,加上想和娘多住两年。
所以小傢伙五岁之前一直住东厢。
槛儿由寒酥喜雨搀进了內室,她如今肚子大,不方便进出浴桶泡澡。
只简单冲洗了一番。
饶是如此,太子也比她先一步从东浴间出来,拿著一本书在榻上看。
等她收拾完上榻,骆峋放下书让海顺熄灯,两人在久违的床榻上躺下。
槛儿侧躺著。
骆峋从后面拥住她,摸她的肚子。
“可难受?”
槛儿背对著他往他怀里挪了挪,手覆在他放在她肚子上的手上,“下午又睡了一觉,这会儿没感觉多累。”
骆峋:“这胎生了不生了。”
认真说来,这胎纯属意外。
在外巡视河工他的心思都在正事上。
槛儿也忙著帮他协调內务,与一些官员女眷打交道,慰劳成千上万河工家中的老小,替他安定著后方。
如此,两人鲜少有风雪月的时候。
晚上自然很少行事。
偶尔一次,也是用了如意袋的,却不曾想意外便出在这如意袋上。
也就是今年正月里那回,那时工程计划进展顺利,难得放假清閒。
当日晚膳他与槛儿难得有雅兴小酌了几杯,夜里自然而然起了兴致。
许是他没收住力。
打理如意袋时才发现,破了。
骆峋:“……”
几年了,头一回出现这种情况。
也没料到,只那一回便……
看来以后得用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