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进院便能听见她震天的哭声。
郑明芷、曹良媛、秦昭训在院里陪產。
一见太子回来,三人齐齐起身见礼,然刚有动作便被太子抬手打断了。
近些日子一直留意著宋良娣的海顺上来,稟了良娣主子目前的情况。
又说了说生產前的情况。
骆峋頷頷首,垂眸看著面前红著眼睛的儿子,“曜哥儿怎生在此?”
海顺:“奴才没叫人去学宫告知小主子这事的,但许是母子连心,小主子上著课心发慌,便同先生告了假。”
这话是陪曜哥儿去学宫的小喜子回来说的。
“奴才方才也劝了,想让乳母带小主子去別处,可小主子担心良娣主子。”
“爹爹……”
曜哥儿走过来,抓住太子的手。
两包泪在眼眶里要掉不掉。
骆峋抱起儿子。
曜哥儿抱住爹爹的脖子,啜泣著,“娘不会有事对不对?我不要娘有事……”
骆峋看著產房紧闭的门,眸光沉凝。
“嗯,不会有事。”
曹良媛与秦昭训在一旁看著,心思各异,郑明芷眼底闪过一抹晦暗。
骆峋带儿子去沐浴更衣,出来时才过了不到一刻钟,父子俩便坐在院里等。
槛儿生得还算顺。
父子俩坐了没半刻钟,產房响起了第二道婴孩啼哭,接著是稳婆的声音。
“恭喜良娣主子,是位小皇孙!”
曜哥儿两眼圆睁,“腾”地从小椅子上站起来,“娘没事了?!”
槛儿没什么大碍。
但连著生两个著实耗费了她不少体力,也疼得慌,她甚至连俩孩子都没看便因著脱力晕了过去。
瑛姑姑小心將其嘴里的参片拿出来,又紧著餵了小半碗补气血的药。
槛儿恢復了意识,可终究太累了。
等宫人將產房收拾好,骆峋领著儿子进来时槛儿已经在暖榻上睡了过去。
父子俩在榻前站定,曜哥儿轻轻握了握槛儿的手,“娘,您辛苦了。”
他的声音很小。
没有惊醒熟睡中的娘亲。
过了会儿,父子俩到暖阁看新生的两个孩子。
跳珠报了两位小主子的体重,说小郡主有五斤二两,小公子四斤八两。
曜哥儿瞅瞅妹妹,再瞅瞅弟弟。
“弟弟好小。”
骆峋想到的却是槛儿怀著两个孩子时,临近生產那大得异常的肚子。
“长长就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