攀著他的肩颈笑道:
“您赶紧起吧,青天白日在臥房待这么久,传出去不知別人怎么说呢。”
骆峋面无表情,“今日孤休沐。”
两人在榻上又缠磨了会儿,回元淳宫之前,骆峋去西厢看了看两个孩子。
从西六院出来。
他朝嘉荣堂方向轻描淡写地瞥了一眼,唇角勾起一抹不显的冷硬弧度。
既想犯错。
他便给其机会。
也是时候了……
。
“主子,殿下今晚要在嘉荣堂留宿吗?”次间里,喜雨犹豫地问道。
跳珠拐了她一胳膊肘。
“噤声,这话是能说的?”
喜雨缩了缩脖子小心瞅著槛儿,“主子恕罪,奴婢也是、也是……”
“好了。”
槛儿无所谓笑道。
“知道你是为我想,但这话在我面前说说就行了,再说太子妃是太子妃。
殿下去用膳也好留宿也罢,都是天经地义的,你们不要因为瞧著我得宠,就连最基本的规矩常识都忘了。”
她原先便想得开,而今太子待郑氏的態度明摆著,她更没必要介意什么。
眼看马上过年了,槛儿只希望不要出什么岔子,省得年都过得不清净。
傍晚,嘉荣堂。
除了霜月,嘉荣堂的宫人在太子妃禁足时被换了个遍,前两年新换的人大多心里对太子妃都隔著一层。
毕竟没人想给自己惹一身腥。
但近一年经郑明芷的笼络、做戏,不少人也变了,有了主僕荣辱观。
除了霜月,也有几个宫人得了郑明芷重用。
这不?
听闻太子要过来用晚膳,院里的气氛虽与早先庞嬤嬤她们在时比不得。
可在几个心腹宫女太监的引导下,眾人也都带著笑,院子里一派喜气。
內室,臥房內。
郑明芷坐在妆檯前,刚由霜月和她新收的心腹宫女青嬋伺候著梳完妆。
她是圆脸细目,瞧著端庄温婉且不失富態的长相,日常妆容一向雅致。
尽显当家主母的风范。
然此时郑明芷的妆容明显与平时不同。
眉眼色彩穠丽,眼尾及睫毛上翘弧度更甚,口脂也换成了艷丽的石榴红。
与她平日用的桃粉、樱粉差別甚大。
配上双颊浅浅緋色,转盼间那张雍容的观音面仿若也风情万种起来了。
郑明芷盯著镜子里的自己,面上不见喜色,心中更是厌恶至极。
她曾是顺国公府的嫡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