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卡举起战斧,毫无畏惧地走在队伍最前,
他一边行进,一边用那沙哑的嗓音唱起裂喉氏族的古老战歌:
“利爪裂喉,血染碎骨,踏山而行,不畏苍穹。”
他声音不大,但节奏鏗鏘。
身后兽人战士一个接一个跟上,口中也高声应和,一时间,整个谷口响起沉沉压迫的战歌之声,仿佛一种不屈的兽性正在回应山谷的沉默。
鲁卡没有回头。
他知道,只要他不退,身后的八百裂喉战士便不会迟疑。
他也不认为这是陷阱。
因为他太熟悉人类了一一旦他们准备埋伏,绝不会如此张扬地暴露旗帜与兵力。
“他们只是摆个阵,想嚇退我们。”鲁卡咧著嘴,眼里露出鄙夷的光。
“他们怕我们,怕得连谷口都不敢堵死。
“也好,就让他们看看,什么叫真正的勇士。”
峡谷內地形逐渐收紧,前列的兽人已从八人一排缩成六人一排,鼓声开始加快频率,队伍不断推进深入。
高地上的人类仍未作出任何动作。
所有兽人都能感到那种诡异的安静。
甚至连风都似乎压抑,只有脚步踏在碎石上的迴响与山崖上偶尔落下的砂砾声。
“他们在等什么?”鲁卡喃喃问道,声音只有他一人能听清。
他越走越快,仿佛迫不及待地想要从这沉默中走到另一端。
他的战斧已在手中转了两圈,指节泛白,肌肉绷紧。
不是准备战斗,而是在控制怒火。
因为他不允许,这些人类用这种方式试图“干扰”他的前进步伐。
他要强行穿过,强行打破,强行將这片胆怯的高地彻底碾碎在自己脚下。
“鼓队,全力擂鼓一一给那些躲在岩石后看热闹的杂种听清楚,我们来了!”
很快,后队的数面战鼓被同时击响,鼓声如山洪倒灌,整片山谷隨之震颤,岩缝中落下尘土。
这是裂喉氏族標誌性的压阵节奏,一种既鼓舞己方、又威镊敌军的宣战之声。
“继续前进!”
“若有敌人敢阻,我亲自破之。”
“是!”
命令再度传下,整列部队缓缓进入谷口,
石屑翻飞,尘浪滚动。
裂喉氏族的怒意,开始浸入这片沉寂已久的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