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骑兵无法在布满陷阱的林地中展开,陷入被动。”
“我与二十名步战士兵,携带长矛与剑盾,从林中杀出。”
“不是骑兵衝锋,是步兵猎杀。”
他声音不高,却仿佛让人看见了剑光飞舞与血肉翻飞:
“你们课堂上讲步兵如何抗骑兵,但没教你们,骑兵若无法加速,若陷泥沼,被障碍物限制行动,其实就是骑著活靶子的重负目標。”
“座狼確实比战马更適应灌木林地,但我早已安排人在林边布满了陷阱。”
“我们反覆练过如何从狼腹下斩击、如何以短矛破颈。”
“第一批反扑的狼骑兵,大部分都未能冲入林中,便因陷阱而倒下。”
他停顿了一下,目光扫过全场:
“大部分狼骑兵当场死亡,剩余的也在战后被一一补刀。”
“你们以为这只是战术?”
“这是猎杀。”
他声音低沉:“这不是一场遭遇战,而是兽人走进了一片为他们准备好的墓地。”
“我们不是守军,我们是猎人。”
讲堂內寂静无声。
讲台的地图上,林泽、断桥、伏兵、埋伏线路、箭雨区、陷坑点位,一一標出,仿佛把那片林地的每一处杀机都展示在眾人眼前。
莱昂望著地图,声音微顿。
“我们没有战旗,没有號角,也没有鼓舞一一只有埋伏、陷阱、短剑和箭雨。“
“他们是前锋,是主力之前的牙。”
“我就是要在他们还没张口之前,拔掉这口牙。”
他望向讲堂最前排的一名年轻学员,问道:
“你说,这样的战法是否曾写入教材?”
那学员愣住,隨即摇头。
“很好。”莱昂点了点头,“教材没写过,不代表它不实用。”
“战术不是写在纸上的图解,而是战场泥地里的血。”
他回到讲台前,指向地图上河段另一侧:
“我们没有追击对岸残余的狼骑兵。”
“既是不想,也是不能。”
“我魔下的士兵战斗能力確实远不如那些狼骑兵,只能依託陷阱与地形进行伏击。”
“並且这些狼骑兵若想退走,我们也追不上去。”
“但这不止是一次胜利。”
“同样也是一次示警。”
他语气冷峻:
“警告他们,这片土地並非无人反击,使得他们之后的每一步行动都必须更加谨慎。”
讲堂內仍保持著那种令人喘不过气的沉默,
莱昂转身,走回地图前,眼神投向那片灰绿色的西境林泽地带,
光影浮动间,他伸手一挥,地图缩小至西境整体地形,数十个红点逐一显现,连接出一条北上扩张的敌军推进路径。
他语气平稳:“这场战斗,並不是终点。”
“事实上一一它只是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