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击中了?可我什么都没看清!”
“打他哪了?”
只见哈恩右臂垂下,整只手臂不自然地颤抖著,脸上露出难堪与不可置信。
莱昂缓缓收剑,站直身体,目光平淡。
他只是轻轻开口:
“剑腕一—失力。”
哈恩的手腕关节,正中命中一一若换作铁剑,此刻他的手骨已经碎裂。
裁决席沉默了数秒,库梅尔终究扬声宣布:
“莱昂,胜。”
比武台下一片寂静。
紧接著,有人不服气地喊:“只是侥倖而已!那一招根本没什么技术含量!”
但更多人沉默,脸上浮现出一种迟疑与隱隱的震动。
那一击一一太快,太准,毫无拖泥带水。
没有绚丽,没有套路,没有犹豫。
只一剑。
就好像那柄木剑不是武器,而是一柄裁决工具。
莱昂没有多言。
他只是退后一步,静静站回自己的位置,等待下一个对手。
他的剑,始终没有离开右手。
他也没有喘气。
那不是战斗后的姿態,那是下一场杀戮的开始。
第一场比试结束。
哈恩捂著手腕,由两名兄弟会剑士扶著退下比武场。
他脸上的愤怒与羞辱无以掩饰,但更多的,却是震撼与不可置信。
那一剑,明明来得如此简单,却乾净得让他连反应都来不及。
这不是比武场上常见的试探、牵制与招架,而是一击决胜。
莱昂就像是在战场上习惯了“要么你死、要么我死”的搏杀,没有套路,没有铺垫。
只有结果。
第二位对手走上场时,显然变得警惕得多。
他名叫是兄弟会中的资深教官,年约四十,面相干练,是不少年轻剑士的启蒙导师。
他步入场中后没有急於起手,而是缓缓地拉开距离,绕著莱昂走了一圈,眼神冷静、细致地观察著他的脚步和站姿。
他没有低估对手。
第一场比试已经告诉他们,不能再拿莱昂当“外乡狂人”。
“。。—·有经验。”莱昂心中暗道。
他没有急著逼近,也没有高举剑势。
只是垂剑静立,像一块石头一一看似不动,却隨时可能碎裂风暴。
库梅尔挥手,沉声道:
“第二场比试一一莱昂,对阵克利门斯。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