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志毫无防备地感觉到一股刺眼的白光亮起,然后眼中便传来一阵胀痛,视野中只剩下一片模糊泛白。
看不清崇笙,也看不清眼前的孟鸢。很多年前,还在一起同居的时候。
孟鸢从外面做完兼职回来,商厘总会在开门的瞬间露出这样的笑容。
那时她觉得很幸福。
只要一看见自己的爱人,一整天的疲惫都会散去,重新变得活力满满。
不过那毕竟是很多年前。
现在——她虽然也会在看到商厘脸上笑颜的瞬间感到惊艳。
但也只是惊艳而已。
过后就只剩下浑身的疲惫了。
她今天很累。
没有心思去猜对方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自己的家门口。
孟鸢只当自己是又做了噩梦,毫不犹豫地关门。
可拉着门把手回来,清脆的咔哒声没有如预期般响起。
先感受到的反倒是一阵软软的回弹感。
还有一声轻轻的。
“嘶——”
孟鸢愣了一下,回过头发现商厘的手正卡在门缝里。
她的怨气很重,这一下可没留手。
而此刻对方被咬到泛白的嘴唇也证明了这一点。
很疼。
孟鸢下意识将门打开,皱着眉问:“你发什么疯?”
商厘的面色很快恢复如常,一脸风轻云淡道:“不请我进去坐坐吗?”
孟鸢正准备说点什么话来挖苦对方。
可那人竟趁她不注意直接从门缝当中插了进来。
孟鸢:……
商厘也不管在门口站着发呆的人,自顾自地在沙发坐下。
“我从律所那边要到了你的住址,贸然登门拜访,你应该不会介意吧?”
孟鸢靠着岛台看她,嘴里冷冷道:“介意。”
商厘回头若有所思地看了她一眼:“那,我只能想个办法补偿你了。”
这句话似乎意有所指。
孟鸢不得不揣度起对方的用意。
难不成,商厘以前还没玩够,现在还想故技重施再来一次?
一阵恶寒感涌上心头,孟鸢立马回绝:“不必,你从我家离开就是最大的补偿了。”
商厘选择性地忽视了她的话,转头拿起桌上歪七扭八的酒瓶。
“又在喝酒?你昨晚才宿醉过,今天还不节制,不要命了?”
孟鸢嗤笑一声。
“那又怎样。”
“那又怎样?”
重复了一遍这句话,商厘缓缓站起身,然后直直地往前靠近过来。
她的眼神中带着些数不清道不明的情绪,似乎只看一眼就会沉溺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