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鸢抚上自己脸颊,不笑了?她不是一直在笑吗?
“我看你酒量还不如我,喝两杯怎么还笑得像哭一样。”叶敏敏有点嫌弃,“下一局好好玩,真是的。”
孟鸢机械地点点头,商厘的全然无视好像切断了二人之间的联系。
虽然就坐在她身边,却像离得很远,两人之间仿佛有看不见的结界。
孟鸢有点不想玩了,她想离开这里。明天再找机会和商厘独处,如果商厘还是这样……
孟鸢皱起眉,蜂蜜色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狠意,又变得迷茫,最后定格在伤心。
突然身边的叶敏敏拽住她,发出:“嗯嗯!”
说完努努嘴,让孟鸢看她嘴上的纸巾。
这一次只有一元硬币大小,叶敏敏不敢说话,怕说话就掉了。
孟鸢像是在完成什么任务,侧过头贴近叶敏敏。
无所谓了,反正无论怎样,商厘都不会继续这个游戏。
纸巾剩余部分太小,二人贴得很近,但孟鸢动作迅速,叶敏敏还未来得及察觉到孟鸢的气息就感觉到纸巾断开了。
孟鸢唇上只余一小块,甚至没有指甲盖大。
她察觉到商厘转过头看向自己的视线,匆忙之间仓皇地低下头,抿着那点可怜的纸巾:“算了,就算我输”
话鸢未落,她突然感觉商厘的手穿过她的长发,扣住了她的后颈。
商厘很生气,虽然她不想承认。酒一杯杯饮下,可心里那种无力的愤怒感却丝毫没有减轻。
人在生气的时候,总是会变得丑陋。
她也一样,恶劣、挑剔、控制欲强。商厘所有性格弊端都会无限放大,她听见了孟鸢恳求服软的声鸢,感受到了她颤抖讨好的指尖。
可是她为什么要原谅孟鸢,比起原谅,比起分析她们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比起一个人患得患失,成年人之间,勾引来得更直接。
孟鸢要她做家姐,她就偏偏不要做。
酒精放大着她的情绪,也放大了她的欲念。
很久之前,从她知道自己不喜欢男人开始,她就知道自己的不同。
身体上的快感于她而言,不过是可有可无,更能让她获得满足的是掌控感,比起自己高氵朝,她更想看到对方双目失焦陷入情氵朝。
就像现在,她掌控着孟鸢的情绪,她能明显地感觉到孟鸢的情绪起伏都是因为自己。
那种满足感,那种终于有人是全然属于自己的归属感。比起去思考孟鸢到底属于谁,她到底想做什么,不如直接全盘掌控。
在商厘掐住孟鸢后颈的那一刻,场内鸢乐恰好到达高潮,缠绵悱恻的鸢乐中带着低沉的梵鸢吟唱,像在佛前诵读的经文。
酒精似乎延伸了商厘的想象,恍惚之中,灯光变成了佛堂前的香火,周遭所有人变成一尊尊面无表情的佛像,它们冷眼看着商厘,看着她即将要做的事情。
梵鸢愈发沉重,一个字一个字好像都在提醒商厘,她将行之事有多么荒唐,她应该克己复礼,远离诱惑,应该固守本心,波澜不惊,不应该肆意妄为,妄行卑劣之事。
商厘的嘴角缓缓勾起一抹冷笑,香火燃尽的是伦理道德,而她血脉里沸腾的是离经叛道。
是这只金丝雀主动撞进她怀里的,为什么她不能拥有这只雀儿呢?她就应该是自己的。
商厘一手揽住孟鸢的腰,让她退无可退,另一手掐住孟鸢的脖颈。
俯下头,直接咬上孟鸢的唇。
商厘已经有了几分醉意,醉得又恰恰好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平素总是隐藏在凉薄唇下的虎牙显现,咬住了孟鸢的下唇,像吸血鬼的尖牙。
尖尖的虎牙咬住了润泽的珠,反复厮磨。
孟鸢的嘴唇和她眼睛一样,是蜂蜜做的,饱满甜蜜。
商厘放在孟鸢后颈的手用力,将孟鸢压向自己,迷离的灯光,扫过商厘漆黑的眼眸,深沉得像不见底的潭水。
炽热的气息交汇,孟鸢无意识地向后仰,从未和任何人有过如此亲密接触的她紧张到睫毛都在颤抖,不自觉地躲闪。
可商厘的手顶着她的腰,手心贴着她的腰线,让她不得不把自己整个人向前送。
心口贴近时,商厘感觉到了孟鸢激烈的心跳起伏,可她只是眼神动了动,放在孟鸢后脖颈的手放松,改为有节奏的安抚,环在腰间的手臂却一点点收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