凑崎纱夏忽然猛地收回了脚。
那一瞬,她自己都有点窘迫。
別人不知道,她自己还能不清楚吗?
脚,是她最敏感的地方。
平时踩个水、碰到点凉意,都会让她一激灵。
更別提现在。
刚刚田振辉按了几下,她都差点没忍住叫出声。
要是直接冰敷下去,那岂不是要她的小命?
田振辉疑惑地抬起头。
目光在她紧绷的小腿停了一秒,又慢慢移到她脸上。
稍一细想,也立刻反应过来了。
两人关係虽然熟络了不少,但还远没到可以毫无顾忌碰触的程度。
而且別忘了。
霓虹这地方,也是大国文化的忠实搬运工。
大家还是比较保守和含蓄的,凑崎纱夏的反应他完全可以理解。
说到底嘛。
医者父母心归医者父母心。
还是得尊重病人的意愿。
田振辉笑了笑,准备等周子瑜回来帮忙。
凑崎纱夏见田振辉只是动了一下手就停住,整个人都愣住了。
一拜託啊!!
她现在才是伤员欸!!
田振辉你到底有没有同理心啊?!
她心里疯狂吐槽著:
不就是缩了一下脚吗?
又没说不给你碰,至於这么知难而退吗?!
你就不能稍微坚持一下吗?
哪怕—哪怕象徵性地哄一哄我也行啊!!
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一样,凑崎纱夏抿了抿嘴。
有些犹豫地慢慢地——又把脚一点点伸了过去。
田振辉刚准备起身去张望周子瑜那边。
结果一低头,就看见一条白生生的小腿,又晃到了自己眼前。
“——?”
他微微挑眉,转头看向她。
柴犬系女孩低著头,耳朵悄悄红了,声音低得像蚊子嗡嗡:“那——那你轻一点。”
说完,像是怕对方误会什么,她又小声补充:“我只是——怕痒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