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我要是直言自己不是使节只是游客,我还能完完整整的走出去吗?
死脑袋快动啊,想想大哥会额,大哥可能已经开枪了?
“我知道,之前那两次我態度不好,你们可能误会了。”神山静的態度稍软,“当时我话说的比较硬,这里我道个歉—。”
之前那两次关我屁事,怎么办怎么办—对了,那就想想科尼亚克会怎么做?有了,谜语人!
“呵。”伏特加准备了会,缓缓开,嗓低沉,“事到如今,还想著这种事吗。”
神山静眼皮渐渐沉了下来。
事到如今?如今—对,我怎么忘了这茬?既然这个人能找到我们的据点,那堂本集团肯定也能找到!现在政府对堂本集团的投资非常欢迎,如果集团进行几次不轻不重的打击,把我们打散的话,活动倒不会中止,但我的威信必然受到打击!
这也是靠信仰和所谓“神授”建立威信的坏处。神山静自詡天女尊者的使者,结果要是连个集会都办不了,威信动摇是肯定的。
如果我最终因此下台,换上来个死硬派怎么办?而且,我的詔安费怎么办?但是,態度不能软——
“呵,我怎么不能想?我们这么多人——”
“对啊,太多了。”伏特加继续不紧不慢道。
人太多了——的確,人太多了,他们的意志已经不是自己能轻易左右的了。神山静的眼中出现一丝苦涩。
自己凭藉著天女信仰把他们匯聚,借著保卫天女像这个理由把他们聚集起来但如果自己拿了钱之后改口,该怎么办?我不会被愤怒的村民们投河吧?
这个傢伙,是在提醒我这件事吗?到时候只能逃去外地生存,但无论在何处,一个身怀巨款、无儿无女的独居老妇,真的能活下去吗?!或者要求堂本集团庇护—但这样一来,不是主动把脖子送到他们刀下吗?或许我会被一点点榨乾从他们那赚来的钱財,然后丟给村民发泄保卫天女像失败的愤怒。
“呵,呵呵”神山静强撑著不露怯,低头抿了一口茶水,“好一副伶牙俐齿。你比之前那两个人,强太多了。”
?
伏特加一头雾水。我说了什么吗?我只说了两句话,怎么就伶牙俐齿了?
伏特加的沉默被当做成竹在胸的表现。神山静表情更加苦涩,但她並不打算因对方的一席话就放弃自己手中最大的依仗。
“五百万就五百万!但你们必须答应我个要求!”神静盯著伏特加,常年担任教派领袖让她的目光里多出一丝威严,“你们必须给我安排一个英雄—不对,英雄是要死的——那就给我安排个正面的结局!”
“你还想继续受人爱戴?”
“呵,总之按我说的做!”神静继续盯著伏特加,“了,回去传话吧!”
伏特加突然意识到,这是个上山去到堂本旅馆內的好机会!
“—信物。”他缓缓道,“我需要作为证明的信物。“
“你倒是谨慎。”神静不善,左右看了看,“信物,信物——有了。”
她解下手中的一串念珠:“这串念珠是我隨身的东西,你拿去復命。好了,伊藤,送他走,別让外面的人知道他的身份。“
伊藤点点头,护著伏特加出了门。
伏特加看著手腕上那串念珠,有些恍惚。
什么?怎么回事?怎么莫名其妙就接了个支线任务?
不过待遇好像还挺好,还有人护送我上山—哦他转身就回去了。那我没车,怎么上去呢??
伏特加看著漫长的山路,嘆了口气。问问科尼亚克吧,看看他能不能叫车把我送上去嘟嘟嘟。
步道上,莫莱掏出手机,对堂本保则歉意的点了点头。堂本保则瞭然,摆摆手:“没事没事,剩下的路我自己一个人走就行。正好我也有些私事要处理,二位就不必隨行了———”
莫莱自然是求之不得,看著堂本保则的身影远去,接通了电话。
“餵?嗯?”
红子钻林子里乱逛去了,莫莱趴在栏杆上听著伏特加说明情况。
什么叫你跟踪老头老太太被发现了?
什么叫被带去了集会地点,莫名其妙被当成堂本集团的使节,现在又成了老尼姑的使节?
老尼姑並非真心反对改建,只是钱没谈拢啊—倒也正常。原来是之前那两次话说太硬了才导致堂本保则说老尼姑用钱搞不定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