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步声传来,琴酒看向天台楼梯口处出现的【莫德雷德】,眼神饶有兴致:“真正见面,好像还是第一次吧,玩神秘学的傢伙。”
玩神秘学的?他们知道?那他们组织有魔法师这条情报就没用了————普拉米亚有些遗憾。
“你是?”莫莱微微偏头看向琴酒,“等等,那个方脸大下巴————想起来了,卖酒的啊。我没兴趣和你们纠缠,那个女人,给我。”
琴酒————怎么这么巧?他不会早就盯上这女人的液体炸弹技术了吧?
什么叫卖酒的方脸大下巴?伏特加举枪的手一抖,嚇得飞行员差点尿了裤子o
“看来,你这藏头露尾的老鼠,真以为自己是什么人物了————”
琴酒此时也丝毫不怂,他活动了一下手腕,面色阴沉:“你觉得自己几斤几两?”
“嘖嘖————”莫莱摇摇头,“既然你这么说,我倒是很好奇,这女人给了多少,让你们这样保她?”
————?琴酒敏锐的感觉到了不对劲。
如果真是叛徒的话,【莫德雷德】不可能问出这句话!叛徒还能出卖什么?
被背叛的一方不说心知肚明,至少也有个大概。怎么可能问出这种问题?要是自己站在对方的立场,自己会说的话应该是“那你可要小心,她会背叛我们自然会背叛你”这种话,绝不可能是饶有兴致的问“她给了多少”!
难不成,对面追这女人是因为別的原因?
“你不是他们组织的叛徒?”在普拉米亚眼中,琴酒突然又转过头来,没头没尾的突然就说出了这句话,“呵呵,居然敢骗我吗?好胆————”
??
普拉米亚有点绷不住—一不是从头到尾只有你在怀疑来怀疑去吗?说我是叛徒的是你,说我不是叛徒的也是你,思维跳跃想法摇摆,你精神分裂吗?
不过形势比人强,还是別激怒他了。想到这儿,普拉米亚一直揣兜的手,偷偷按下一个按钮。
“————虽然我並不是什么叛徒,但我也不是没有筹码。”思虑之下,她拋出一部分信息,“我的代號是,普拉米亚。”
事到如今,再隱瞒也没意义。那个魔法师接触到了杀绝组织的人,多半知道了普拉米亚这个代號。而这个装甲人和魔法师是一伙的,所以肯定也知道。现在能暂时借力的一方是装甲人口中“卖酒的”黑衣人,把代號透露出去也算是善意的信號。
“哦?”莫莱微微仰头,“居然还会通名————那么,我的代號是,【莫德雷德】。”
谁问你了————普拉米亚表情有些扭曲。
琴酒大概能理解目前是怎么回事,无非是以圆桌骑士为名的傢伙有些莫名其妙的规矩,对面通名自己也得一样做之类的。他瞪了一眼犹豫了一会儿是否要开口报出代號的伏特加,冷眼看著普拉米亚:“————在大毛那边干黑活的,略有耳闻。但是你的脸?”
普拉米亚摘下假髮。仅仅这一个动作就足够,所有人都懂了她的意思。
琴酒继续问道,意有所指:“听说你出名,靠的是一手调配独门液体炸弹的手艺?”
“————正是。”
普拉米亚內心嘆了口气。这都查了个底掉,也没什么好瞒的了:“我愿意交出配方,换我一条命。”
当然,是两个版本之前的配方。
不得不说,琴酒有些心动。与別人眼中的他不同的是,琴酒,实际上有技术收集癖。只要是他认为有用的技术,他向来来者不拒,甚至会主动去取。
像这种液体炸弹,他一瞬间就能想出无数种用法————虽然都是暗杀类的就是了。
造定时炸弹?那只是最低劣的用法罢了。液体这种形態和接触即爆的特性让它足以化作最恐怖的索命死神。他想,应该没有人会每天检查別墅的供水系统吧?
不知道被稀释或者污染之后还会不会有用。比如说,將液体ab分別浸润两层泥土,中间用正常泥土隔开,再做成盆栽。只要浇一次水,或者一场雨,水带著两种成分混杂在一起————
等等,怎么这样一看,完全不如a药隱蔽啊?
不过,利用好城市的废弃下水管道系统,这也能成为组织的“死手系统”————